陈佩莹的话掷地有声,响彻大殿,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像是平地惊雷,震的每个人都神色各异。
沈皇后压着唇角的笑意,板着脸看着陈佩莹又怀疑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明媚儿。
文妃一手被云织搀扶着,一手扶着肚子,听到这话微微挑眉有些惊讶,很快又恢复平静,看向陈佩莹和明媚儿。
其余几位后妃也停住了脚步,神色或是镇定或是慌乱或是看热闹停在大殿里,倒是显得有些拥挤。
东太后和西太后的面色阴沉,一齐看向跪在大殿的陈佩莹。
“陈选侍,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用此等劣事诬蔑妃位乃是大罪。”
“若是经查实是你诬蔑,不仅你没命,你父兄等人在前朝也不能独善其身。”西太后率先开口,声音发寒,态度严厉,连带着看陈佩莹的眼神都十分不善。
东太后看了西太后一眼,只觉得她反应有点大了。
不过想到景文帝毕竟是西太后的儿子,有后妃当众揭发另一位后妃给亲生儿子戴绿头巾,还是在自己这位旧敌在场之时,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反应大些也算正常。
东太后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平平的明媚儿,只觉得有趣,没说话。
陈佩莹听到西太后质疑自己,表情激动道:“西太后娘娘,如此大事妾身不敢随意胡诌,妾身有人证。”
“人证已经等在慈宁宫外了,只等太后娘娘宣召。”
西太后眉头紧皱,看见陈佩莹没听懂自己的意思,还要继续纠缠,刚想发怒,又想到了什么,压住了,看向明媚儿。
“俪妃,你有什么想说的?”
明媚儿从后妃的行列中走出来,同样跪在大殿中,声音清脆道:
“西太后娘娘,臣妾自从入宫后便多病,时常在宫中闭门不出,这是六宫之人都知道的。
况且宫规森严,内外宫门侍卫看守更是密不透风,臣妾不会也没有这个能力和本事能够私自出宫与人通奸。
陈选侍的话,实属诬陷,臣妾不敢苟同,甚至觉得听起来让人发笑。”
西太后颔首,刚想说话,又是一阵咳嗽,胸口气喘摆手,说道:
“陈选侍以为宫中的侍卫都是绣花枕头吗?太不像话了。
哀家如今身体不适,不愿和你们一般计较,今日之事便罢,不要再惹事端了,都退下吧。”
西太后说罢看向东太后道:“姐姐,妹妹约束后宫不利,让你刚回宫就看笑话了。”
东太后唇角勾起个浅笑来:“妹妹多虑了,我岂会看你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