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赶在宫门下钥前,送到了陈佩莹所居的长春宫。
陈佩莹将信件打开,翻来覆去地看了两三遍,都没有明白沈皇后的意思。
转而将信件递给身旁的柳月问道:“柳月,你说皇后娘娘特意将此事告诉我,有什么用意?”
“难不成就是想报喜,让我恭喜她?”
柳月用最快的速度将信看了一遍,面上若有所思回答:“奴婢想着,肯定还另有深意。”
“这皇后娘娘也爱故弄玄虚,有什么吩咐直说不好吗?非要让人猜猜猜的。”
陈佩莹有些抱怨道。
她已经入宫快一年了,用尽百宝却还没有承宠,她觉得她都要变成一个深宫怨妇了。
“主子您别心急,不如将此事传出去给老爷,看看老爷是怎么想的。”
陈佩莹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道:“若是给父亲,父亲又要说我没本事。”
“……”柳月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
“罢了罢了,将这信件传给父亲吧,一切由父亲做主。”
“总归我是个不中用的,既参与不了后宫争斗,也参与不来前朝爷们的事。”陈佩莹有些自暴自弃。
“是,主子。”柳月收好了信件说道。
陈佩莹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等着柳月送完信回来以后,陈佩莹才道:“柳月,永寿宫还是闭门不见客?”
柳月颔首回答:“是,主子。”
陈佩莹纳闷地皱起眉:“这明贵人到底得了什么病,这都六七个月没开宫门了吧?”
柳月陷入回忆,思考了片刻道:
“是,主子,上次咱们见明贵人之时,还是在御兽司那日。”
提及御兽司,陈佩莹有些心堵。
她好不容易收买了一个御前伺候的人,想着将明贵人偷偷养猫的事捅出去,给她上眼药。
结果不成想还不等她发作呢,明贵人开始闭门不见客。
景文帝也再没有传召临幸过明贵人。
这让她有力气都没处使。
御前好不容易收买的那个小太监也不敢再和她们说话,更让她生气。
“柳月,让人继续盯着,我倒是要看看这明贵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娘娘。”
第二日,夜色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