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想听别人都怎么夸景文帝的。
她虽然也没有参与过政务,但景文帝对礼部如此严责,恐怕会惹得礼部不满,朝堂大臣人心惶惶。
这般雷厉风行,恐怕凶险也不少。
可惜李嬷嬷和小康子都和她说不上话,她就算是有再多的推测和疑问也只能埋在心里。
好在是景文帝仿佛与她有心灵感应一般。
原本都已经八九天不见踪迹了,在‘处理结果’下来的当日深夜,他倒是又偷偷摸着门来了。
“想孤了吗?”景文帝身上还带着凉气,就忍不住将明媚儿拥入怀里。
仅穿着肚兜和薄薄亵裤的明媚儿被凉气扑得一哆嗦。
还不等她回应。
景文帝又松开了她,站起身脱了外衫随意丢在一旁榻上,又去炭炉处烤火。
如今虽然已经三月末了,天气转暖,但京城在偏北地。
哪怕是三月末的深夜,也颇有几分寒意。
“最近的药还在吃吗?”景文帝看着床榻上歪着头看他的明媚儿问。
明媚儿睫毛抖了抖,面色不变道:“一直在吃。”
她至今都不知道那个药到底是干嘛的,不过说实话,现在从本心出发,她也不在意那个药到底是干嘛的。
所以也根本没有让小康子去查过。
只是按日按时的吃着。
她私下里想着…这或许是一种温和的避子药物。
曾经在赏春楼时,便有姐姐想着日后赎身去好人家,再生下一儿半女。
所以不想服用绝子汤,也不想每次接客后都喝避子汤,怕对身子有太大损害。
便想尽办法攒钱,或是用些其他手段…换取温和的避子药物。
那药物她也了解了一些,说是对身体的伤害极小,但不管接不接客都要日日服用。
还要时常请郎中把脉,调整药量和服用时间。
这对于她们这些底层的歌舞姬来说,简直是一笔庞大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