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奖赏?”
华庭桉低头拱手道:“为陛下办事,不辛苦。”
“况且臣本就来自北地,陛下派臣回去可以见一见原来的亲人,已经是极大的恩典了,不需要再奖赏什么。”
大周朝的规矩,为防止武臣在家乡拥兵自重,所以但凡是手上有兵权的武臣都要远离家乡任职。
这一远离,极有可能就是一辈子。
景文帝颔首,看着华庭桉的眼神有一丝欣赏:“不错。”
“陛下,巫医目前安顿在宫外,因为很多药材都需要处理,都带进宫怕引人耳目不方便。”
“至于陛下让臣探查恒亲王府,臣昨夜已经去了。”
“正如陛下所料。”
这六个字让景文帝面色瞬时阴沉下来。
心中早有猜想是一回事,可真正消息确凿,又是另一回事。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半晌。
“她如今怎么样?”景文帝声音略带两分沙哑,看着华庭桉的眼神也似露出两分偏执来。
华庭桉抿唇,低头道:“尚可,恒亲王不曾薄待。”
…昨夜的一幕幕还闪现在他眼前。
两个人穿着同样的墨狐狐裘,一同在府内落雪的亭子里煮茶夜话。
恒亲王对明贵人,何止是不薄待,简直是太厚待了。
两人之间似是不清白。
深夜亭子,互相为对方整理落雪,闲谈幼时趣事,甚至叙说两人的从前。
这怎么看都不合规矩,不似普通关系。
“……”
空气瞬间凝滞下来,只剩下景文帝转动佛珠的声音。
这菩提佛珠是慈平国师在南苑给他的,那日被明媚儿算计,他一怒之下掷了出去。
后来也没有寻找。
还是汪公公偷偷去寻回穿好,自己拿出来看时被他发现了,要回来的。
汪公公说:“慈平国师是得道高僧,法力高强,因着陛下不要了,奴才厚脸皮想讨个吉祥这才捡回来的,请陛下恕罪。”
他知道,这是汪公公故意的。
看他近几日心烦焦躁,特意想叫他戴来静气的。
半晌。
景文帝再次问道:“她住哪?”
若是恒亲王敢叫她住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