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话以后就别再说了,宫里女子都容貌绮丽,不单单我一个。”
“我才不如人,貌也逊色,更不通心机谋算,谨小慎微才是保命之道。”
王幼卿说着,看到郑嬷嬷为她系衣服,表情仍是不以为意的样子,轻轻叹口气,她面上也严肃两分。
“嬷嬷,以后听我指挥,别自作主张。”
“上次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发生。”
“幸亏明姐姐和薛姐姐没人和我计较,不然我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吗?”
郑嬷嬷一听这话,脸也僵了一瞬,敛眉道:“是,主子,上次是奴婢心急了。”
提起上次的事,大家都没了心思再闲聊,忙换好衣服前去乾清宫。
她们前脚刚走,平儿就把王幼卿去侍疾之事,告诉了明媚儿。
明媚儿表情不变,仍是倚靠在床上看书,是一本关于生意经营之道的小册。
前段时间让小康子帮她在内务司买来的。
“知道了。”明媚儿语气平平应了。
平儿抿唇,犹豫片刻道:“主子,您如今失宠,按奴婢的意思,就应该去为陛下侍疾,没准陛下心软,还能让主子重获盛宠。”
“不然总是守在这储秀宫,等着彻底被冷落吗?”
“只要有荣宠,以后什么都好说,不能只顾眼下病痛这一时得失。”
明媚儿放下书,看着平儿的眼神没有什么情绪。
平儿似乎没察觉到,仍是再说:“主子您如今这不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凭什么王贵人、舒贵人的,不过……”
“平儿!”银杏端着一碗粥进来,正巧听着平儿的话呵斥一声。
“别什么话都在主子面前说。”
平儿看着银杏,嘴一撇,什么都没说,行个礼直接退下了。
银杏把粥递给明媚儿:“主子,这是奴婢方才让小康子去御膳房拿的白肉羹,口味已经很清淡了,您尝尝。”
明媚儿接过来,尝了一口,滋味正好:“你有心了。”
银杏嘴角勾起个浅笑来,略犹豫片刻开口道:“主子,您别把平儿的话放在心上。”
明媚儿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又喝了一口,面上毫无变化,问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