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看向四周服侍的人。
刘嬷嬷从中走出跪地道:“陛下,宁妃娘娘所言句句属实,那时看门的人就是奴婢。”
“奴婢见明昭仪手里拿着一个木盒,非常古怪,再加上宁妃娘娘不在,奴婢不想让明昭仪进。
可是明昭仪责打奴婢,还叫着李嬷嬷来阻拦奴婢,硬是闯入帐篷,奴婢一人无法阻拦,不一会儿就闻到一股刺鼻之味,明昭仪捂着鼻子匆匆走了。”
“陛下若不信奴婢的话,可以叫来今日巡逻的侍卫,侍卫想来也看到明昭仪从宁妃娘娘帐篷里走出去的背影。”
景文帝看了一眼汪公公。
汪公公自觉退下,不过片刻便回来,在景文帝耳边道:“侍卫回答,明昭仪确实在宁妃娘娘走后来过帐篷。”
这话虽是在耳边说的,可屋内针落可闻,宁妃就跪在景文帝脚边,自然是听到了。
一时间眼泪掉得更凶。
“呜呜呜陛下,臣妾不过是气不过明昭仪恃宠而骄,这才罚她几个嘴巴,她竟然如此狠毒来暗害臣妾。”
宁妃哭哭啼啼吵得景文帝心烦,手上的玉扳指接连不断转动。
“孤看你中气十足,想来快好了。”
“没有实证的话,还做不得真。”
说罢,景文帝直接起身便走了,不顾宁妃的纠缠哀求。
帐篷里很快只剩下,宁妃和刘嬷嬷。
宁妃气得半死,忍着浑身疲软和酸痛,摔碎两个瓷瓶,刘嬷嬷吓得忙收拾。
“这都告不赢!”
“该死的小贱人!妖妃!”
“娘娘,声音低些。”拂雪此时走近,赶忙劝着,又去扶宁妃去榻上。
宁妃借力起身,犀利的眼神落在拂雪身上问:“有没有查到不干净的东西?”
拂雪摇头:“未曾,明昭仪的人根本没去过御膳房。”
宁妃眉头越皱越紧:“那就是收买了其他人,本宫不管,赶紧给本宫查。”
“如今都能在本宫的食物里下药,让本宫头疼昏厥,日后不见得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咱们一定要提早防范!”
说着,宁妃眼里闪过一丝异光,拂雪敛眸道:“是,娘娘。”
夜,越来越深。
两匹快马,赶在天亮前,到了景文帝的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