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公拿拂尘打了一下他的巧士冠:“你看,你看,你会看个屁!谨言慎行!”
“是,师傅。”
汪公公又理了理衣服和拂尘,这才进御书房回禀:“陛下,明姑娘已经受完刑。”
景文帝端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
半晌。
“如何?”
汪公公被问懵了,嘴张了又合又张才道:“拶刑痛苦无比,想来明姑娘已经得到教训。”
景文帝笔尖一顿,抬眸看汪公公,语气辨不出喜怒。
“废了?”
“那倒没有,晕了。”
景文帝继续落笔,在奏折上写完最后一句话:“褫夺爵位,半月后宣于朝堂。”
这是送到翰林院的折子,下发后直接由翰林院起草颁布。
毕竟广平侯是先帝亲笔世代传承的爵位,不能随意一张口令就褫夺,要走正式流程。
他又拿过一旁应天生送上来的折子,夹在其中。
那折子上都是曹德海的诸多罪证。
“找个女侍医去看看。”
“孤不要废人。”
“是,陛下。”
日落西山垂下,明媚儿才又从昏睡中醒来。
手又胀又麻,稍动一下都难挨,脸也是轻轻一扯动便难受。
“姑娘您醒了,方才郁金侍医已经来给您看过伤势了,用草药都敷好了,每日三次,草药干涸后洗掉。”
“不出两个月就能痊愈,一点都不影响正常生活。”
“只是以后恐怕…”
“嬷嬷,我有一件事求你。”明媚儿打断了李嬷嬷说她伤势的话。
“姑娘您说。”
“帮我把曹贵人暗中接触皇后一事传出……”明媚儿附在李嬷嬷耳边慢慢说着。
最好的防御,就是主动出击。
曹贵人要找娘亲的麻烦,她就先找她的麻烦。
让她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