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俪贵妃这么小人得志。
“娘娘,您别动怒,太医说您不能动怒的。”云织小声在文贵妃身侧劝慰。
转而又对明媚儿跪地道:“俪贵妃娘娘,奴婢愿意领一切责罚,只希望俪贵妃娘娘不要对我们娘娘咄咄逼人。”
“贵妃娘娘刚小产,身子虚弱,太医让仔细养着,不能动怒,还请俪贵妃娘娘不要如此。”
云织泪眼涟涟看着明媚儿,虽然是请罪的话,说出来也不阴不阳的刺耳。
明媚儿一听到这熟悉的话术,唇角的笑勾的更深,有一丝嘲讽明晃晃的摆在脸上。
果然是有其主就有其仆,一样的懂得进退,一样的会倒打一耙。
只可惜。
云织对文贵妃还是不够了解。
或者说云织压根不知道文贵妃和恒亲王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文贵妃今日是为何来找她,还以为今日不过是如往常一样的斗法。
便下意识用了最常用的招数。
可是云织没想过,为何本来就能用示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能解决的事情,文贵妃还僵持着。
宁可和她白费口舌,让她占尽上风,也不肯用‘服软’的方式来扳回一局。
可见,人能不问对错的服软,算计到极致的清醒,都来自于不在乎。
面对真正在乎的人和事上,摸到软肋,谁也不能真正的不掺杂情感的算清利弊。
就如同现在的文贵妃。
在景文帝的问题上,她能机关算尽,做小伏低,为了利益可以做任何事。
但是在恒亲王的事情上,文贵妃也清楚,投奔她,让她来主导,是最好不过的方式。
可文贵妃非要来给她下马威,和她争夺这场计谋掌舵手的位置。
眼看计谋不成,用服软的方式扳回一局,也能算平手。
可文贵妃就是因为对恒亲王的特殊情感,迟迟不肯在她面前低头。
反倒是给了她更多的机会,以此确认了很多信息。
果不其然。
“云织!谁让你跪的!”
文贵妃猩红着眼眶,怒斥了一句云织。
云织被吓了一跳,回眸看着文贵妃眼神有着茫然和错愕。
“好了好了好了,文贵妃姐姐,不必如此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