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文贵妃再借机,假借着‘要死’之名,临终遗言愧疚将鸣玉受伤之事说了。
她就更落下风了。
闹到最后,可能对文贵妃毫无影响,只不过是惩治一下敏昭仪便罢了。
敏昭仪又有母族,如今这个关头是景文帝用人之时。
极有可能连惩治都没有,就是普通的申饬、禁足、降位。
鸣玉受到的伤害,又岂能这么轻飘飘的被解决?
况且她不相信,敏昭仪给鸣玉喂安神药之事,文贵妃会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是分身乏术后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在文贵妃又百般阻挠她和景文帝说鸣玉受伤之事。
明媚儿更觉得,文贵妃脱不了干系。
“是,陛下。”汪公公低头应答。
紧接着就要上前请俪贵妃先回宫。
还不等汪公公开口,明媚儿将鸣玉交给芳嬷嬷抱着。
下一刻。
明媚儿跪在院中了。
“娘娘,您身上还有伤,这是做什么啊?”汪公公上前关切道,还想伸手将明媚儿扶起来。
明媚儿拒绝了。
景文帝看着明媚儿,眼底略有不悦。
“俪贵妃,不要太任性了。”
“不管发生何事,你首先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你现在跪在这里,以身体为要挟,是在逼孤必须和你回宫吗?”
明媚儿听到景文帝冷淡的话,又想起昨夜他们在床榻之上的纠缠蜜语,再想到鸣玉的伤。
猝不及防鼻头一酸,忙略低了低头。
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掉落,重重地砸在青石板上,留下一小片湿润,又消失不见。
“回陛下,臣妾没有想要要挟您的意思。”
“臣妾知道,文贵妃如今身体为重,臣妾不敢因为一己之私耽误文贵妃的医治,更不敢因为一己之私,阻拦陛下去看文贵妃。”
“只是臣妾身为人母,鸣玉在咸福宫受伤,又被人虐待,臣妾若是还能当做无事发生般回宫等着陛下的有空相见,那实在是有愧鸣玉。”
景文帝周身气息骤然变冷,他看着明媚儿,声音听不出喜怒,问:“谁虐待鸣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