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则再将地上那把刀捡起来,对赵知府笑道:“要不,赵知府,我丢给你一把?你拿着这把刀来跟我比划比划?当然只限你,倘若不然,郾城的军民将会一起冲出来。”
赵知府眼皮疯狂的跳着,他路上响了诸多羞辱陈仲的话,可眼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刚刚陈仲一刀把石将军斩落马下,足见其恐怖的战斗力。
他岁数这么大了,上战场他只做指挥,什么时候要自己冲锋陷阵了。
可陈仲这是将了他一军,应还是不应?
不应,过不了几天,他不敢对一个小小陈仲动手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大魏。
那时候才是真的丢人。
应,他也怕死!他越老越惜命。
于是这会,他就只能是瞪着眼看陈仲。
见他不说话,陈仲说:“赵知府,说话,怎么?怂了,呵呵?敢不敢给个痛快话。”
“陈仲,你放肆!你郾城是我兖州府管辖地带,我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顶头上司?
陈仲乐了:“赵知府,你现在是要拿官威压我么?你不是要大军灭了我郾城吗?我何曾听说过一个州府要灭自己管辖的城邦的?”
“你……”
来时,赵知府把陈仲当成了一个愣头青,觉得拿下陈仲比宰杀一只羔羊都简单。
可这会,陈仲把他的脸打的啪啪的响。
论武器,他兵士的武器不如郾城的。
论团结,他兵士将领的团结不如郾城的。
陈仲能让全城百姓自主的为他作战,男女老幼竟无一人要潜逃的,这一点他赵知府就比不了。
他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
再论这口舌之快,他同样跟陈仲没办法比。
来时他给魏武帝那封信可都是嚣张无比,好像陈仲被他踩在脚下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魏武帝惧他三分。
这事要是传回大魏国度,他这个兖州知府脸就丢干净了。
他只能以官威压陈仲。
奈何陈仲不给他这个面子,几乎把他逼的无路可退。
他手下的士兵也在看着他,拿不拿刀?
一时间,他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