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沉吟片刻说:“我昨天所做的事情触及到了胜川各大官吏的利益,而两位州府最有可能坐上我这个位置,我现在根基不稳,他们当然要联合了。”
这事情从来就不可能避免。
但凡上级官吏有一个因为某些事情调任或者被除掉,哪怕是一个时辰,也会出现权力真空。
谁不想爬上自己上司原本在的位置。
陈仲做郾城县令的时候是这样的,做兖州知府的时候是这样的,做泰康郡郡守也是这样的。
等到有朝一日他进入大魏朝堂还是一样的。
不过眼下难民的事情才是第一位。
所以陈仲便说:“走,我们去看看,今天该给他们立规矩了。”
见陈仲依旧是心平气和的模样,王猛马上也清醒了不少。
对啊!
他生气什么呢?
陈大人在这里,天塌不下来。
陈大人能把一个民不聊生的郾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能让整个兖州的官吏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对他服服帖帖,百依百顺,能推动兖州,郾城的经济发展,甚至能让各大学派臣服,对付一些流民还不容易?
索性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管跟着陈仲往外面了出去。
他一出来,就看到不少人慵懒的坐在地上,即便是陈仲给他们提供了住的地方,给他们了相对稳定的环境,这些人似乎也没有打算洗漱,清理自己的意思。
不过他们倒是对陈仲还是心存感激的。
一见到陈仲,这些流民就全都坐了起来。
然而鲁抗和向司徽两人的眼珠子却一转,陈仲来的正好,他们不羞辱一下陈仲心里的那块疙瘩怎么放得下?
他们两个暂时也不用回各自的州府,因为其他的七公子已经向他们保证了即便他们离开,还是会稳住他们的权力不被架空。
有这一点,他们两个便可跟陈仲斡旋。
于是两人就大摇大摆的朝着陈仲走了过来,眼神中充斥着玩味的意调。
那嚣张之色几乎要写在脸上了。
看到他们这样,王猛心中的火气就又蹭蹭的往上窜了起来,要不是陈仲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真的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