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仲再牛逼,再无情,立功再多,死后连祖宗的宗祠都进不了,他陈仲岂不是应该崩溃么?
而现在这个陈航就恰恰钻进了严松为他设计好的圈套中了。
他坐在轿子里,脸已经黑成了锅底,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着。
妈的!
自己可是这个陈仲的族叔,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这身份在那里摆着呢,陈仲如何能如此不敬重自己?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打开了帘子。
只是他再没有来的时候的那种激动和兴奋了。
等打开帘子之后,他看到负手而立,腰杆子挺得笔直的陈仲。
按照他所想,陈仲就算是说这话,至少也应该是弓着腰,双手抱拳,不敢抬头与自己对视。
而且他应当从县衙门口的高台下来,他所站在的位置应该低于马车车沿。
可现在,陈仲所在的位置却远高于这个位置。
陈仲如此“无礼数”让陈航的后槽牙都要搓碎了。
怎么着?他陈仲当了官了不起了是吗?看不起他这个族叔么?
好好好!
陈仲这么玩的是吧?
那可就别怪他这个族叔不给陈仲面子了。
将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他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的仆人们一看他这眼神心里都清楚,陈航动怒了。
因此这些人一个个的对视了一眼,相互递了个眼色,便把头耷拉了下来。
陈仲又不是瞎子,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当然都看在眼里了。
这人明显是要给自己下马威了,真有意思……
不过想凭借着这个镇住陈仲,未免就有点太开玩笑了。
陈仲看着这个嚣张的族叔说:“阁下竟然是我族叔,就应该知道郾城的律法是规定不管是任何人都要按照律法来走,你是,百姓是,我陈仲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