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平安上岸,项霆不顾一群宫人围上来搀扶他、给他裹干巾,径直跑过来让陈瑰意架住周立寒的上身,他则伸手去摁压胸肺排水,乐台则在后面给周立寒拍背。
周立寒在前后作用下一阵狂咳,把水呛出肺来。只是意识仍然浑浑噩噩,瘫在陈瑰意肩上毫无力气,眼皮仍抬不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治宪帝处在爆发边缘,“难得宫里举办这么大的宴典,为何让朕和蕾冬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出事!”
说着并将跟出来的臣子们凌冽地扫视一遍,在摄政王和皇后身上尤有停留。
皇后很委屈,宴前的事件她和霖儿自己都是受害者不说,就算方才敬酒时生了坏心,到底也什么都还没做,却已经被皇上怀疑了。
摄政王无所畏惧地回视治宪帝,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二皇侄跟周大人倒真是兄弟情深呢,乐大人对周大人这个下属也是豁得出去。”
治宪帝冷笑:“吾儿在闽地生长,自然与台舅和立寒小子情谊深厚了。王兄羡慕吗?当年五弟与你共事一母,只可惜,早早就没了与你兄弟情深的机会啊。”
对头了这么多年,治宪帝一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是他捣鬼,关键是看能否拿出证据。
摄政王有被他阴阳到,脸色一沉,而后似笑非笑回了句:“臣只是看着感慨,希望二皇侄和周大人当真只是‘兄弟情深’而已。”
这话一出,治宪帝立马就知道他这局打的什么主意。
“皇上!臣在太液池附近抓住了这个家伙!”
这时程万里扛着个家伙风风火火地跑来,朗声道,“此人在池边树林里鬼鬼祟祟,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身手敏捷的家伙,恕臣未能一同擒获。但这个么——说,你是怎么混进宫的?!”
他将扛着的人气愤地丢在地上,正是方才嚣张地要报复欺侮周立寒的次辅幺儿,庞小公子。
“我本是御科状元,今日怎么进不得宫?”庞小公子吃痛,昂头气势汹汹道,“就算没了御科,我另一科也是名列前五,怎么赴不得君子宴!”
“醒醒吧,能赴宴的是起码通过两科的,你的御科已经取消了成绩。”
程万里毫不示弱地回瞪他,又张望一番,见周立寒湿漉漉地在岸上,而后行礼铿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