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王爷试试?!”柴统领瞠目急喝。
周立寒透支使劲抵着摄政王的手都在抖,笑得虚弱且漏气:
“刺杀王爷我是不敢的,但我这银镞上涂了毒呢,至于是什么毒我也不晓得,轻则是麻黄散,重则未必不是见血封喉……柴统领,你想赌么?”
摄政王总算笑容消失,周立寒的手抖得他紧张,沉着脸问:“周百户,你不会想被人误会成与人里应外合,谋害本王吧?”
确实,现在这逆转的局面,只要纱帘一拉,或者只要等御林军上来查看摄政王的安危,结合这支飞上来的弩箭,谁都会这样认为。
摄政王甚至不用看都知道这是谁射来的。
周立寒显然也知道。
正因为知道是谁,所以她才在脱力的绝望中乍然迸发出力量,与乐台抓住转瞬的时机翻转局面。
“我当然不想啊,但是您逼我的。”她已经连气都在抖,话音低弱却包含恼意:
“我起初也向您妥协,是您一再逼问强迫我,只为了试探确认一些您早有答案的问题……何必呢王爷?正如当年我初被赐婚时本已认命接受,却有人非要强迫我提前就范,这才把我逼得破罐破摔连夜逃离京城!王爷,是你自己阻碍我们结为良盟的!”
这话说得像情急之下的绝情话,实际上却故意给摄政王释放出信号:
还有机会结盟。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