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俩在第一轮超过了我,我一心急抽自己马鞭子,就觉得我是在趁机下毒?搞笑!你也知道那鞭子还抽到了我自己的马,那我的马咋没事儿啊?我第二轮可没换马噢!”
其他人听着也纷纷讥笑起来,这揣测为免也太离谱太牵强了。
程万里显然也觉得不可能,已经有些没耐心了:“卧冰,不如我们直接搜身吧,让这秦箬自己指证实在是浪费时间,还得罪人——这状元是如今内阁次辅家的幺儿呢。”
内阁次辅?这又是谁的人?周立寒简直头疼,在京城果然碰上丁大点事儿都要掂量再三,左右为难。
“搜身估计不管用,下毒者不会蠢到还把毒物给带在身上出来。”她摇头,小声委婉问道,“得罪次辅,皇上会生气么?”
她希望能从他的回答中,略微窥见次辅与皇上的关系。以及...希望能顺带猜猜定远侯与皇上的关系。
因为她也认为下毒的就是这位状元。
以程万里的“清澈”,显然是没听出周立寒问话的窥探深意,直接撇嘴解答:
“那倒是不会,次辅虽然没有明显的站位,但听说在许多政事上都有些偏帮摄政王,所以皇上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但次辅是个事儿精,偏又是两朝元老,他自个儿不爽的时候,净拿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去让皇上烦心。皇上一烦心,就老让我爹去解决麻烦,虽然都不是大事,但偏会让我爹得罪了好些人。”
懂了,也就是说次辅是个惯会使软刀子的老狐狸,而且还是懂揣摩圣心的。圣心是什么呢?应该是希望定远侯在朝中没有结营,所以净找些能日积月累孤立定远侯的事儿。
次辅借皇上的手孤立定远侯,或者也可能是离间皇上与定远侯。那定远侯目前是站皇上那边的么?毕竟程万里说次辅偶尔偏帮摄政王。
程万里也显露出不太想得罪次辅家的意思,应该是怕他爹因为自己,又被次辅借皇上的手得罪人。
可如果次辅与定远侯真的各站一派,那合该针锋相对,逮着机会就相互撕咬才是。定远侯府想避开次辅家的锋芒,莫非...这两家其实是同一派的,只是私下不合?
会都是摄政王的人么?
周立寒走神走得眉心打结。
而那边秦箬终于说到了致命关键:“我知道走兽间的一种毒,若那毒源中掺有某只动物的血,那即便再将此毒植给那只动物,也是无效。可若这毒植给其他同类动物,是会被毒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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