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台忙道:“回皇上,此事是因臣今日察阅御史奏折,发现盛珏大人打算明日上奏此事,并有可靠证人,就是工部尚书韩裘一家。”
治宪帝掏了掏耳朵:“韩裘?他作证?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这个臣也暂时不知。”乐台接着道:
“臣看到内容后先是不信,因为周立...韩黎自破获上个案子以来,就偶有些被她触碰利益的人上奏抨击,所以臣起初以为这只是又一个凑热闹的。结果盛大人今日不仅被不明势力跟踪,还被人蹲点家门口刺杀、甚至府内也有人对他下药下手。臣于是不得不重视此事,遂上门查问韩黎,她承认了盛大人准备上奏之事是真。”
治宪帝眯起眼看周立寒:“哦?你这刺儿头果真还是那么扎人,莫非打算杀盛珏灭口么?”
“皇上,我没有。”周立寒惶恐道,“我在今夜之前甚至不知盛大人要告发我这件事,我今日整天都在忙于找回姥爷!罪女的姥爷前两日莫名失踪......”
“哦?阿蕾的爹也来京城了?”治宪帝扬眉,“朕还没见过老丈人呢,一直寻思着瞧瞧是什么样的人家,能为朕生养出阿蕾这般女子。所以你找到他了么?”
周立寒声泪俱下:“找到了,幸亏成麟将军及时发现制止,否则我姥爷差点儿要被南城兵马司的副指挥黄岐给杀害于山野了。”
“黄岐?”乐台作吃惊状看向她,“他妹子不是韩裘大人的妾侍么?他为何要害你姥爷,他知不知道你姥爷是谁?他可知他险些害死的可是皇上的老丈人!”
周立寒稽首道:“臣也想知道他究竟为何这样做。皇上,罪女自知有罪,所以经不起有心人的攻讦。罪女这么多年早已知错,绝无欺君之心,请皇上不要连累我的家人,不要因罪女之煞而冷落了娘....贵妃娘娘。”
治宪帝冷哼一声:“不要连累你的家人?朕看......你的家人倒像是上赶着要被你连累呢。否则这两件事怎会如此赶巧,先是你姥爷、阿蕾她爹失踪险些被害,后是盛珏要告发弹劾你——哦,台舅,那那些要害盛珏的家伙捉住没?审出他们是谁指使的没?”
“回皇上,臣捉了,但还不敢审讯。”乐台垂首道,“毕竟此事牵扯臣的下属,臣不该着手审理此事,应当避嫌。请陛下交由刑部或大理寺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