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城门守备军说不放任何人出入...”他提出一个问题。
“现在的守备军算个屁。”陈医娘冷笑,“连几个山匪都剿不动,能拦得住我们?”
陈瑰意最近觉得她娘还是可以多附和附和的,用力点头,“就是啊!再说了,咱们又不是其他那些出城只为一己私利的人,咱们是去救灾哎,我娘是大夫哎,傻子才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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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周庭霄心底淌开欣慰。没注意到餐桌另一边,师傅秦老匠微微凑近姥爷周猎虎,悄悄问:“你觉得他去还是不去?”
周猎虎瞥他一眼,“你方才就不曾出言阻止,又表意同去,我以为你没这疑问。”
秦老匠无声的嗨了下,“也对,是该见见民间灾苦。”
于是,只等陈医娘回去拿了药具箱,这边大伙也都吃饱,几家人整装出发。
紫金山离城门很近,几乎一出城门张望过去,就能看见那里的惨状。
山脚下处处是漫水的泥,得亏今日是大晴天、此刻是大中午,脚踩下去才没有那种冷渗到骨子里的感觉。
“大爷的,都这个天气水还这样冷,那昨前日还了得。”陈医娘却一点没为这天气感到欣慰,甚至更加生气,“本就寒从脚出生,更何况她是在那个期间!怎么,名叫立寒就真的要让自己寒气一身吗?”
陈瑰意听不下去,“娘,她又不是自己想这样。剿匪救灾,碰上什么样的天气哪由得她。”
“依我看,保命起见,她这趟回来还是把男装脱了得了。”陈医娘带着她率先赶远几步,朝着山腰上明显有人来往呼喊的地方爬去。
陈瑰意反驳:“她换回女装也不会变的,可能只是做不了锦衣卫而已,下次再碰上这些灾祸,你看她会因为恢复女儿身就不出来了么?”
直爬到有被泥糊身的锦衣卫或县兵来回忙转,几人一路走着,一路观察询问周立寒的下落。
“谁?周立寒?”一个被逮着问的县兵指了指高处,“早上有个被压在石头下的,好像叫这个名。听说没救活,死咯...不是,你们怎么出城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只见面前这几人的神情,在灿阳下瞬间冻住。
没救活?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