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微怔,看了眼自己瘦得皮包骨的胳膊,“可我一看就不是青壮力……”
“你只管去,”周立寒打断他,“剩下的我来。”
周庭霄鼻尖一酸,忽然有股泪意涌上,眼眶唰地泛红。
“兄长。”他吸了吸鼻子,有些奶声奶气的,“抱歉。多谢。”
周立寒不在意道:“甭净说这些个,要干点实在的。你小子文绉绉的,肯定会写字,以后我的工作日志就交给你了,抄整成任职综报,每旬一份。”
“嗯!一定帮兄长做好。”
“得,对了你具体几岁来着?”
周庭霄一张口想说十二岁。
但话卡到嘴边,最终还是说:“十岁。”
“嗯,跟我昨晚的判断差不多。”周立寒满意点头,“我长你七岁,还是当哥吧。”
“哥。”
“哎,儿子。”
“……。”
“长兄如父,所以老子还是算你爹。”
“……。”
大五岁的爹算什么爹。周庭霄趴在枕头上,嘴角一撇。
“背上弄完了,翻过来,左胸的箭伤。”
周庭霄有些犹犹豫豫地转过正面,两条竹竿似的手臂还不自在的挡了挡。
周立寒笑骂:“皮包骨的白斩鸡,有什么好挡?小屁孩脸皮薄!”
周庭霄又被她打趣得脸红,无瑕白玉般的脸上添了几分霞彩。
这小屁孩倒是当真生的好看。周立寒帮他拆左肩的纱布,不禁盯着这侧脸微微出神。
嗯,养大来一定很讨姑娘欢喜,指不定能吸引个富婆,愿携巨额嫁妆过来,自己倒也不亏。
她盯着周庭霄看,周庭霄也盯着她看,终于发现了可以还击的点:“兄长没喉结。”
周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