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顿时又同情了:“哎哟!瞧你像从很南边儿的地方来的,咋就嫁了个来京城北郊服役的丈夫哪?反正大娘我今儿个不赶时间,领你们到兵营外圈儿!”
“谢谢婆哉!”周立寒淳朴地喜笑颜开,很有眼色地主动帮人把担子扛过来。
“哎哟!你这么水灵的南方姑娘,干这粗活做啥?还给大娘来!”
“捱来挑!捱打小就在山里,挑水背柴打猎,捱能得很!回头捱给您捉几多鱼!”
“嗐,我家那小子要能找到你这样好看又能干的媳妇儿,该多好......”
后面跟着的冯时,和还有意识的项霖:“......。”
“她后来,当真是这样过的…?”冯时莫名喃喃自语道。
“卧冰兄…足部…出血了。”项霖听清了他在说什么,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注意到周立寒接过担子后,右脚着力时裤脚直接浸红了。
冯时立马回神看去,正要惊呼提醒周立寒,却也机灵地想起他们在假装外地人,不会讲方言就别开口的好。
周立寒在脚踝的刺伤血崩瞬间脸皱了皱,随即又强行舒展开来。
面容虽然不甚干净、头发也不算整洁的女子身形干练,和大娘一路说说笑笑蹦蹦跳跳,混似个没事儿人似的。
冯时与项霖瞧得五味杂陈。
大娘按说好的给他们送到兵营外围,有个哨岗,她瞅了瞅发现是熟人,便领着周立寒三个过去。
“哎?是小丘啊!今儿个竟然是你站岗呢。”大娘招手笑道,“这儿有一家人,大老远的从南方跑来看望郎君,帮忙看看——姑娘,告诉他你要找哪位军爷啊。”
周立寒呃了声随便报了个名字,但由于口音严重,站岗哨兵听不懂,让他们过去哨岗说,他不能出来。
于是周立寒放下担子感激地谢过大娘,见她走远后才带着冯时二人过去。
哨塔有两楼,大娘口中的小丘在上面。
一楼还有个哨兵,满脸警惕地瞧着周立寒他们过来,正要提刀横栏,却先感到腹部一热被什么东西戳了进来,旋即脖颈遭到面前这个笑容淳朴的娘子咔嚓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