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带来的三十个御林军中有内鬼,三更半夜来偷账册。
但项霖在柜子里放了一堆毫不相关的废账册,那御林军无法辨认也无法尽数带走,只得鼓起勇气全烧了,又怕伤到大皇子背上罪,遂放完火就立马在外面喊“走水,救殿下”——
然后就水灵灵的被抓了。
火还没烧出柜子就被浇灭,项霖人也没事,就是同样放在柜子里的衣服有事。剩余的干净衣服现在都不能穿了。
“几件旧服罢了,横竖我是微服而来,没有带什么好衣物。”项霖倒不在意,只是话说出来又自觉不太妥当。
“我这样说,可多少有些不识民情?对我而言只是几件旧衣服,但对寻常人家而言,是否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早知道放假账册进去的时候,把衣服腾出来。”
这位不愧是真君子啊,能有几个皇室贵族会想到这个的,周立寒哈哈两声:“倒也无妨,好歹您来解决了边关私贩的事儿,就是给边关百姓巩固了平安。您倒也不必为烧了几件衣服而愧对百姓。”
但好在也不是那种不懂变通的迂腐君子,否则也不会干出虚晃一枪、用假账册引出内鬼的事儿了。
目前为止周立寒对项霖的观感还挺好的,起码作为协作伙伴。但一想到回京后二人又要因为夺嫡斗争对立,顿时又有些头疼。
“话是这样说,”项霖仍然轻叹,“我们虽然只抓了组织私贩的将士,没抓那些或多或少参与的百姓,也是为他们好。但....怕是有些被教坏的,会怨我们砸了饭碗罢?说到底还是民生不够好,百姓才会参与这些事儿。京城边关尚且如此,其他地方的边关,民生又会多难过呢?”
周立寒倒给他说的有些沉默了,她蛮意外这位从小到大基本都在皇宫中长大的纯正嫡长皇子,竟然会思考边关民生这种问题。
周立寒自己在闽地做锦衣卫多年,虽然落户是岩城,但因为干得好,经常被抽调到厦岛、漳城、泉港等海关办大事。
她见过太多的顶头上官坐在家中,高高在上地指责百姓有“受害者原罪”,丝毫不理解百姓为什么常常不协助官兵抵抗海贼,甚至反而参与下海甚至帮助倭寇来犯。
他们一律归咎于贱民本性刁恶,从不去寻根问底,找找官僚和民生问题——亦或者他们就是问题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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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里的边关都一样的,走私这种事儿,虽然跟民生好坏有关系,但也不能说直接挂钩。”周立寒很真诚地回话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