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起码这次外出办差,摄政王应该不会想弄死她。
不不不、等等,不能这么想当然。
——说不定程萸的这番话,就是摄政王想要让她放松警惕的呢?!
嗯,应该几乎肯定是这样的,毕竟老定远侯不知道她的真身,摄政王可是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应该不会下达这么诡异的要求。
“可能父亲是想让我早日在这里死心塌地吧。”程萸面色显出一些灰败和自嘲,“前阵子我去店面处理些事儿,路上被我哥逮了个正着,估计是和爹告状了吧,说我不安于室之类的。”
啊这,万里兄会是这样的人么?周立寒微噎,虽然应该也有为她这个朋友着想的成分吧,亦或者是不想妹妹因为“不安于室”而被自己不待见。
遂摆手安抚道:“哎呀,说就让他们说呗,应就完了,别的不用管。这日子是咱们过的,又不是他们爷俩来过。”
“......,”这么叛逆有违孝道的发言还是头一回听呢,但为什么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程萸眼神复杂,“你也不想娶我,是不是?”
周立寒避开正面回答:“现在说这些没用。我就说一个事儿,明天出的差事有点危险,万一我回不来,你不用守寡立牌坊就对了,想回家就回家,想另嫁就另嫁,或者如果还是待在这儿舒服,也可以,你到时候自己看着办。”
说着,她怕自己来不及善后这件事似的,直接拿了纸笔过来现写。
“如果我没回来,你就把这个拿出来当我遗嘱用。”意气风发地写完,周立寒还摁了手印,笑着拎给她看:
“我亲笔写的:若我意外离世,届时你可以自由婚嫁,不必守寡。作为彩礼赠你的那些店面什么的,依然在你名下处置。”
程萸:“......。”
一股极为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她看着那张字迹潇洒但不失章法的“遗嘱”,酸意充斥鼻尖和眼眶。
“你看看有没有不满意要改的。”周立寒见她这般神色便问:
“你还有什么要的吗?我要求不高,这座周府你留给我就行了,陈姨还住着呢,虽然我姥...老师父和老秦爷都住兵营了,但总要有个家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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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晶莹的水珠从她眶中流落,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泪线。
程萸就这样一边落泪一边望着周立寒,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哎哎哎,你哭什么啊?”周立寒赶紧拿帕子给她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