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五千人的营地,自己一个人也看顾不过来,明哨暗哨的还有好多处,自己值夜也不过替了几个人罢了,无异杯水车薪,但是又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值个班。
不然看着别人苦逼的受冻,自己睡觉,总稍微有点尴尬的。
当然主要还是闲的,这次来的路上都不披甲,实际就是打算不上战场了,这一时之间,倒是搞不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了~
万籁俱寂,不得不说,独处的感觉还是有点意思的。
当然,当一个人开始享受生活,并且觉得开心的时候,总是会有个搅局的,就突出一个不懂事,这个人就是许贯忠。
“主公果然好雅致。”
“闲的~”
“主公,这般清闲不好吗?”
“不好,觉得自己没用了,哪都不需要俺了,当一个人不被需要,你想想得多惨~”
“虽然这话没听人说过,但是想想还是有几分道理,人确实被人需要的时候,会比较舒服一些。”
“是吧,这都是人生感悟。”王烨挑眉说道。
“主公年纪轻轻的,有这般感悟也是蛮奇怪的。”
“这就是你不懂了,有些人活了一辈子,不过是重复了两万天,有些人活了十天,那也是活的精彩绝伦。”
“十天还没出月子呢,不知该如何精彩绝伦~”
“你上辈子是个棍吧,抬杠抬的挺好的啊~”
“你呢?上辈子是个缸,挺能装的啊~”
“不是,子安兄,我又哪里得罪你了?”王烨奇道,以前就是说话好听,也不是这样的啊。
小主,
“唉,不是你得罪我了,是我得罪我了~”许贯忠道。
“哟~你这话有两处漏洞,第一,你得罪你,关我什么事?现在外面都在传咱俩闲话了,你可别再你啊我的分不清。第二,你是怎么得罪你自己的?”
许贯忠没有理会王烨前面的废话,叹了口气,“因为当年心软放过了曾升。”
“曾头市曾弄的小儿子?他没死?”
“没死,活着到了这女真部落不说,还成了这完颜阿骨打的义子。”许贯忠也是有些无奈。
“擦,这人莫不是拿了主角剧本!再来一出十八年后找咱俩报仇的把戏?”王烨是真惊了,莫不是自己穿越的不是《水浒传》,而是《荡寇志》,梁山早晚要凉?
屁嘞,张叔夜坟头草都老高了,肯定不是《荡寇志》。
“他说他不找咱们报仇~”
“什么鬼,一家被咱杀个干净,不报仇?”王烨一愣。
“他说不报仇~”
“你信他?”王烨皱眉问道。
“我信或者不信,他都在那里。”许贯忠道,毕竟如今跟女真奸情正热的,也不好真的下手弄死人家干儿子~
现在是知道斩草不除根难受的地方了~
“不是你给我打禅机呢,子安兄,完颜阿骨打义子这个身份,可是太糟心了呀。”
“我知道,咱们一路杀人太多,自然不能每个人都斩草除根,那也不是做事的道理。只是大部分人,实际不太会想着报仇,毕竟他们能活下来就已经很艰难了。纵观史书,能报仇的,总是有机遇有运气的,这曾升看上去就是那种。”
“所以呢?”
“所以就等着他来报仇就是了。”
王烨有些恍惚,当年自己装的杯,还有人记得。
“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