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担心惹了众怒,附近富户如果群起而攻,或者发动关系来找麻烦,虽然不怕,但是麻烦;二来也是担心失了节制,劫富济贫其实也是个很危险的事情,这中间最大的问题是如何界定这个贫富,如果放任而为,容易遗祸无穷;所以不敢放手施为!”
许贯忠起身,来到亭子边,断金亭却是最好的看风景的地方,八百里的水泊尽收眼底,郁郁葱葱的芦苇荡铺展开来,一望无际!
许贯忠转身,插手为礼,正色说道。
“主公,谨慎是好事,过分谨慎不是。”
“谨受教!”王烨起身还礼,这就是正式的劝谏了。
“主公客气了,实际上主公已经比我预想的最好的都要好了;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能遇见个识货的很不容易,只是我性子不算好,说话也不好听,不知道是不是长于谋事,但短于谋身是有的,日后如有得罪,还请主公勿怪!”许贯忠说道,自己没有成事的本事和格局,就只能因人成事,跟老大打好关系,就很必要了。
“没关系,我性子还算好,咱们这不就互补了吗,哈哈。”王烨打了个哈哈。
“说回眼前,在下倒是建议继续找附近富户的麻烦,最好最近几日就再次出手。”
王烨没有在意许贯忠悄悄改变的称呼,开口问道,“为何?”
“因为山寨寿张县县尉带着几百官兵征讨梁山,全军覆没,此时附近富户人心惶惶,不出手怎么打出咱替天行道的大旗。在下认可主公关于不攻州破府的判断,但是梁山的名声要打出去,只有有了名声,才能有更多的好汉来投,才能有更多的百姓上山,我们需要在江湖上有名!需要附近州府不敢招惹!还需要东京朝廷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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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贯忠坐下,继续说道,“这郓城不在郓州,在济州,倒是挺有意思。附近郓州与济州交接有东溪村和西溪村两个大村落,村落大,也富裕,两村保正都是可以下手的对象,主公选一个?”
王烨一愣,这么奔放吗?
所谓保正就是,农村每十户为一保,设置一个保长,每五十户为一大保,设置大保长,每十大保为都保,设置保正一位。保正可以管理五百户,大概有三千个人左右,类似于现在的村长,大村村长。只是做保正的基本上也都是本村豪奢人物,一般也是有钱有势的地主。
王烨想了想还是说道,“东溪村保正晁盖,号称托塔天王,据说好汉来着,朝他下手不太好吧~”
“那就西溪村吧!”
王烨点头,西溪村保正他不熟,这是不是太倒霉了?
“主公觉得这样不妥?”许贯忠抬头问道。
“西溪村的保正我不熟。”
“东溪村、西溪村离梁山不远,山寨就有两村上山的人,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那晁盖祖本县本乡富户,这人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
“嗯。”王烨点头,这样的好汉去“借粮”不太好吧。
“晁盖还是这郓城最大的私盐贩子,销赃头目,东溪村附近最大的放贷人家,资助过的盗匪无数。”
“呃~”
“他家原本只是富户,可不是地主,如今东溪村的大部分土地都是姓了晁,这中间就没出过人命?大宋的富户,十个打死九个,应该至少有六七个都不是冤枉的。”许贯忠说完,又喝了口水。
王烨默然,这就是资本的原始积累总是血腥的吗?
“只是这人多少江湖上还有些名声,比西溪村的混蛋保正强多了。”
“西溪村保正如何?”
“仗势欺人,横行乡里就不说了,基本保正都这样,不过这人还是色中饿鬼,西溪村六百户,据说他睡过300多个小媳妇!本村娶得新妇,他要先睡!”
王烨皱眉,这他么初夜权都搞出来了?!
“今天晚上弄死他!”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