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欣彤心中有苦难言,在宰相府中,她是吃尽了苦头的,但是看到父亲这般,也不好说什么了,只管着赔笑脸,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
山间的冷风吹下来,甚是冷冽,徐川和王渊在马车轿内,正在密谈。
“昏君!”王渊怒道。
徐川将今天面见赵构的事情说了,王渊气愤的不行,直接怒骂。
徐川笑道:“也不尽然。”
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条,“这是彭则偷偷传给我的。”
王渊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是赵构的话。
王渊看了,笑道:“刚才倒是我错怪官家了。”
“官家说时机未到,可见他是知道秦桧的罪状的,又让你继续调查这件案子,怕是就有为日后扳倒秦桧做准备的意思。”
徐川点了点头,“官家这是用的两虎相争的权谋,让我和秦桧争,他稳坐钓鱼台。”
王渊:“这不成!如今大战在即,秦桧依然势大,到时候边军将士,便有可能会白白葬送了性命!到头来,我大宋江山不稳啊!”
“这个人和金人的关系不清不楚!怎么官家就信任了这个国贼!老夫实在是杀了他的心都有!”
徐川:“此事先不急,既然官家要两虎相争,那就要看官家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还有一件事情。”
“那金人已经在备战了!不过,他们要求先把铁火雷和图纸先送过去!他们这是要先消灭掉威胁,才南下进兵!”
王渊皱眉:“这金兀术,儿子死了,居然沉得住气!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们准备的时间!就是担心,今年的淮河,会不会冻上啊!”
徐川道:“若是冻伤了,金人行军就更快了!咱们威胁更大!”
“是啊!”
两人沉默了一阵,都在想法子,怎么尽快把备战的事情做好。
眼下,淮南东西二路的安抚使已经要换人了,这次王渊已经选好了两个人,准备举荐上去。
等到左冲制也被查处,那户部这边,他也有人选!
翰林院、礼部的好些人,都掌握在王渊手中。
这些人都是不愿意依附秦桧,而被调任的、等着候补的。
“这件事情,最困难的地方,就是让官家定主意啊!这个难办!”王渊叹气道。
徐川“在下倒有一个主意,官家最是怕死,总是担心金人的铁浮屠跨过淮河!若是我直接将密信给他,就是与使团的来信冲突,他必定是相信使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