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构面前翻供,这便是犯了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何云山的罪越大,赵构便越是对马晨材不满。
何云山说完,就看向史仕杰,眼神似乎在说,“今天有圣上在这里给我们做主!快喊冤枉!”
史仕杰低着头,默不作声。
何云山怒其不争气。
赵构问向徐川:“徐川,之前你说,已经有人证、物证在,如今这何云山却喊冤枉,还状告你锦衣卫严刑逼供!这是怎么回事!”
徐川跪下:“启禀圣上,锦衣卫诏狱司确实有刑罚,但绝不是逼供!这些人确有其罪。”
“相关人证、物证,都在诏狱司内,可立刻呈给圣上过目。”
赵构打量了一下何云山,“何云山,你站起来,你说严刑逼供,你身上怎么却不见伤疤血渍?”
何云山流出泪来,“陛下,这些人的刑罚,虽然不用刀具、铁刃,却是比那些更要残酷!”
何云山将自己承受的水刑细细说了,听得赵构直皱眉头。
“徐川,他说的可是真的?”
“是。”
赵构想不明白,这玩意儿就能让人招供自己的罪行?
“其他的事情先不用说了,带朕看看,这水刑是怎么回事!”
徐川心中暗道麻烦了,要是验证了水刑的威力,这不是坐实了锦衣卫有逼供的事情吗?
但赵构话都说在这里了,自己总不能不执行吧!
“刑房阴暗,请圣上移步。”
一边走,徐川一边朝班占魁使眼色。
班占魁也有点紧张,看到徐川的眼色,以为是等会儿让自己好好表现。
实际上徐川的意思,是等会儿让他用刑的时候,力度小一些。
到了逼仄的刑房。
这里本来是一处厢房改的,地上重新铺了一层石板。
靠墙的位置,则是一个个水翁,还有几个水桶。
另一边靠墙的地方则是一个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