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们家哪有机会读书识字？

若不是离姬在青楼被老鸨培养得琴棋书画舞样样精通，好卖个好价钱，她也才有机会自小细心教导安然。

若非如此，想必安然连名字都不会写！

“那姐姐教你认字好不好？”安然看着小姑娘笑道。

小姑娘有一瞬间不可思议，接着欢喜道:“好！”

万幸安然空间里备的有笔墨纸砚，是她留着给母亲写信用的。

安然首先教柳絮的两个字正是她的名字，握着她的手教她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直到熟记于心。

而后，她默写一篇《三字经》，教小丫头启蒙。

柳叶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柿子树下的一大一小，少女清冷矜贵，把缊袍敝衣的女孩抱在膝上，丝毫没有嫌弃，用极其温柔的嗓音念字，女孩跟着逐字逐句学习。

下午的阳光温柔的穿过她的秀发，晕染一层金色的光芒，即便没能看清她的容貌，她也一定是这世间无人能媲美的绝色。

柳叶放慢了呼吸，放轻了脚步，悄悄靠近，从背后看少女指着的纸上的字，像妹妹一样跟着在心里默念。

学完一遍《三字经》，小柳絮回头，这才发现哥哥一直站在身后。

“哥哥？！”

被发现，少年羞赧点点头，小麦色的俊脸略微僵硬，耳郭红艳欲滴。

其实安然早发现了他，她一个筑基修士，不可能察觉不到一个凡人靠近。

“哥哥今天回来的挺早，麦子种完了吗？”柳絮滑下安然膝盖，走到哥哥面前。

柳叶看着妹妹点头，“嗯，以后我在家陪你。”

现下十月份，他们家没多少地，种完麦子也没什么农活了。

“好呀，那哥哥一起来同安然姐姐一起识字！”小丫头又看向安然，“安然姐姐可以吗？”

安然摸摸她的脑袋，“当然可以。”

都说知识改变命运，虽然几天的时间学的不得多少，但起码不是目不识丁，对吧？

“你去搬个凳子来。”她对柳叶说。

“是！”

知道安然这是要一起教他的意思，柳叶不自觉露出笑容，这还是安然第一次看见他笑，他一直都是个沉着冷静又温柔的哥哥，却偏偏不爱笑，让他笑可真是太难得了。

兄妹俩人一人坐一边，安然从头再把《三字经》教一遍，两人学得很专注，甚至忘了时间，当回过神来时，暮色昏暗，村民已点上灯火。

安然本想在系统商场里花积分兑换颗加强版夜明珠，结果系统告知系统还在升级中，功能暂不可用！

安然:“……”

靠，忘了这茬！

兄妹俩急匆匆把谷子收完，摸黑生火做饭。

收拾好一切，躺在小木床上，两眼望着账顶，柳叶一遍遍默背《三字经》，像是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第一次如此期盼明日的到来。

第二日，安然继续教两人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