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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点心思哀家能不知?”
容婉儿低着头,不再说话。
“陛下与秦悦悦分别一年之久,如今两人再见面,正如漆似胶感情好着呢,你若从中作梗,只会栽跟头。”
容婉儿低着头,撇撇嘴:“可是这次我真的没做什么……”
“哼,哀家没说不信你。”
容婉儿诧异抬头。
太后想起曾经与秦悦悦见面,那人总一副娇娇柔柔惹人怜的小模样,不由哂笑,“这个秦悦悦也唯有那些男人才会被她表象所骗,你以为她真的就那么单纯?”
容婉儿抿抿唇,不说话。
“是你把她想得太简单了,一个每月饮血续命的人,心能有多好?”
“……”
“能同时周旋于诸多男子之间,没点手段才奇了怪了。”
“既然姑母你也知,那姑母你就放心她将来做中宫皇后吗?”容婉儿愤愤不平。
太后瞥了眼挽着自己臂膀的侄女,“此事不可一蹴而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要从长计议。”
“可是,陛下都让她住凤鸾宫了!”
太后冷冷道:“不过是住凤鸾宫罢了,哪怕做了皇后不是还有被废的吗?”
不到最后,结局尚未分晓。
“……”容婉儿轻咬下唇,“婉儿明白了。”
“你莫要轻举妄动,哀家自有人选。”
“姑母你是说……”
“悠然殿里不是也住着一位秦家人吗?”
“她?秦安然?”
太后优雅地端起茶杯,颔首。
容婉儿这下更急了,“秦安然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胆小怕事,能顶什么用,只会坏事。”
“话虽如此,但她有优势。”
“嗯?”容婉儿不明所以。
“那张与秦悦悦七分相似的脸。”
“那又怎样,正主已回来了,陛下定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太后从容不迫地吹走茶上热汽,缓缓道:“除了脸,秦安然还有血。”
秦安然的血可是秦悦悦的救命药。
饮血续命这种事,任谁听了不荒唐?可秦国公就是这么做的。
他们也心知此事传出去多半引人非议,所以这事做得很隐秘。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后是什么人?这点小事一查便知。
“看在秦安然给秦悦悦供血的份上,但凡秦悦悦有点良知,即便是没有,她若想在陛下面前展现自己善良的一面,也绝不敢明着对付秦安然。”
容婉儿仰头看着自己姑母,“所以,姑母的意思是我们要借秦安然的手?”
太后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水,“秦安然用好就是一把利剑。”
“多谢姑母提点,婉儿明白了。”容婉儿这下心间开朗了些许。
太后放下茶盏,“你心里明白就成。”
……
凤鸾宫。
在一群太医与神医洛无罹的不懈努力下,秦悦悦终于转醒。
“悦儿,你感觉怎样了?”云青凌守在床边,见她醒来柔声问道。
秦悦悦脑子有些懵,“凌哥哥……我这是怎么了?”
“宫女说你昏倒了。”
秦悦悦这才想起来,跟容婉儿说话时眼前一发黑,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看向床沿边的年轻帝王,“凌哥哥,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你如今才康复,加上昨夜没休息好,身体太虚导致的。”
秦悦悦闻言微微颔首,又回想起昨夜的噩梦,娇俏的小脸更苍白了。
云青凌时刻盯着她,见她情况不对,问:“是发生了何事吗?是不是容婉儿欺负你了?”
秦悦悦摇摇头,娇弱中带着一丝心有余悸:“不怪容小姐,都是我不好,自己昏倒的。”
云青凌见她这般模样,心里更加肯定是容婉儿欺负了她。
男人眼中划过一丝不耐,若不是容婉儿是母后的亲侄女,他定不会这么轻易饶了她,胆敢欺负他的悦儿,一个都别想好过!
云青凌心疼地将人搂入怀中,握住纤纤柔荑,眉目温柔:“悦儿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秦悦悦再次摇摇头,“容小姐真没欺负我,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别自作主张错怪了人。”
云青凌只能在心里默叹,他的悦儿就是太心善,别人欺负她不但不记仇,还为别人着想,离了他可怎么办……
洛无罹端着药一跨门就看到这刺眼的一幕,眼里划过一丝幽光。
就不该让小家伙回来……
“悦悦,来喝药。”
“呀,洛神医。”秦悦悦羞怯地从云青凌怀里迅速退出,白嫩的脸蛋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