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田埂边,江月发现,田里确实种了东西,但是她没想到种的竟然是荠菜苗,这些荠菜苗特别瘦弱,一看就知道是从附近的山头挖过来的。
要不是没有粮种,哪个农户愿意舍了良田去种荠菜,毕竟荠菜在农户的眼里那就是野菜。
平时山头挖一点还行,让他们耗费田地去种是不可能的。
除非已经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
江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再犹豫,异能从她掌心发出散落在田地里。
好在这一片田里没有人,否则眼睁睁地看着荠菜变大,怕是不死也要吓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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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没有厚此薄彼,那些种了田地的人家,她雨露均沾。不管之前田里的苗长得啥样,江月走过之处,绿叶伸展,短短一盏茶的功夫,田埂边的绿苗长大了五倍有余。
江月又选了一处还算开阔的地方,用异能催生了一颗荠菜,等荠菜差不多一人高,江月才停下动作。
做完一切,江月领着明昌盛又鬼鬼祟祟爬上山。
等到下午差不多两点多的样子,田知县才姗姗来迟。
江月假装着急地跑过去迎明思涌。
开路的衙役见有人突然跑来还以为遭了埋伏,见是个妇人才松了口气,但是手里的长刀一直没有放下。
明思涌忙道:“大人,那是家母,是学生让她和家弟在此守候。”
田知县摸了摸胡子,示意衙役们放下武器。
江月走近,见一个穿着官服的老者正被衙役们围在中间,她刚要行礼,田知县道:“不必多礼,不知祥瑞在何处?”
江月用余光瞟向田知县,见他大约五十上下,身形瘦弱,脸颊不似林知县那般一看就是没有见过阳光的样子,相反,田知县脸颊黑红,要不是身上的官服,说他是个种田的老农也不违和。
江月道:“大人跟民妇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田知县点头,他本就是清泉县人士,调任到清泉县已经快要二十年了,他自认对得起父老乡亲。
年少时候的壮志凌云被岁月磨平了痕迹,他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哪知道临老还能遇上这样大事。
此事要是成了,不说别的,困住他二十年的官位也该动一动了。
田知县心中难掩激动。
饶是他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但是在看见菘菜的那一刻,田知县的呼吸还是忍不住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