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就是用道理说的你心服口服。
另外一种就是虽死我还要直言进谏。
每每这个时候。
宴九辰就会溜出去躲清静。
十年来宴九辰的后宫冷清的如同一片废弃的荒宅。
所以差不多每搁一段时间,就会这样上演一次。
这些人看找不了陛下的麻烦,只好把矛头对准姜九笙。
姜九笙也丝毫不惯着他们。
嘴上说着陛下行为实在幼稚。
晚上就一辆软轿出了宫门。
两人直接湖上看歌舞,沉迷温柔乡。
这两人都找不到了。
总不能当着只有几岁的小太子发火吧。
再说这小太子看着乖顺可爱。
粉团团的。
就开始像模像样的处理朝政。
而且对很多事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处理这些朝事那是相当顺手。
倒是俘虏了不少官员。
后来宴九辰就更是嚣张。
反正有朝廷大事上有太子太傅李承隐看着。
还有做丞相的舅舅在旁边提点。
倒是也出不了岔子。
但是时间久了。这两小只就开始不满了。
还跟他们来了个约法三章。
逢一三九的日子,就由宴锦宣到他们寝宫一起安寝。
二五八的日子,则是宴晨曦到他们的寝宫安寝。
昨晚,刚好就是二十九日,轮到宴锦宣。
只怕这次回去,这两小只怕是不会善了。
想到昨晚。
宴锦宣明明眼睛都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
仍然抱着两人的胳膊。
一遍遍的重复。
“你们不可以偷摸溜出宫。”
她就一阵脸热。
哎,又做了一次坏母后。
*
马车一路往前。
从温热的初夏走到了虫鸣阵阵的盛夏。
他们的马车,终于停在了阳城的城门口。
早就听说陛下微服私访的阳城太守。
立刻朝着贵人的马车走去。
风影走上前来,对着太守耳语了两句。
“这……”
他看向马车里的贵人。
得到示意。
这才点了点头,让侍卫赶紧放行。
他们都没有心思去吃饭。
他们赶着要去虎头村。
虎头村。
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个地方在地图上的形状很像是虎头的形状。
所以又名虎头村。
此时,草庐之外。
“老神仙,您快给瞧瞧,我家柱子这是怎么了。”
浑厚质朴的乡音透过一次风吹进两人的耳朵。
“这孩子是吃了山上的野菌子了,赶紧的把他倒过来扛在肩膀上掂掂。”
“是这样吗?”
“在往上一点。”
“哎,不对。”
……
就在这时,从草庐里走出一个眉眼冷淡的黑袍男子。
将人夺过来,扛在肩头。
晃荡了两下。
听到几声呕吐之声响起。
“对对,就是这样。无念啊,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医者了。”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
宴九辰却觉得从来没有一刻如眼前清晰。
他和姜九笙相携着往上走了两步。
“裴琰之。”
那个叫无念的脚步一顿。
这个名字与他,已经有十年没有人叫了。
陌生!
又熟悉。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无念的身上。
南国最年轻的少年将军——裴琰之。
原来就在他们的身边。
那这一对衣饰华美的夫妻是?
有什么喷薄欲出。
山顶上的风比山下的风大些。
裹挟着不属于夏日的阴凉朝着众人席卷上来。
山间清风徐徐吹来。
吹起两人鬓边的发丝。
也随之吹起了那些泛黄的过往。
裴琰之转身挑眉看了来人一眼。
“你这人就是执着。”
看到熟悉的眉眼。
宴九辰只觉得胸腔闷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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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给这人一拳。
好好的,不归京。
白白惹他惦记。
姜九笙将场面留给两人。
跟着那位被称为老神仙的大夫给一旁叫柱子的病患熬药去了。
老人看看姜九笙,又看看手中的药。
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
“这么多年,怎么不回京?”
“我这不是在山间,替你看着这大好山河。”
“你看,如今我便是在这草庐中,都可以安稳过一生,这说明陛下治理有方,没有违背当初心愿,草民心中甚悦。”
如今的南国自然与之前不同。
百姓的苛捐杂税都被一降再降。
朝廷开始重视农业和商业。
只要有两口薄田,如今就能养活自己。
这也让整个南国百姓过得越来越幸福。
“你倒是一点信息不透露给我,我这么多年,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多少次在信中挣扎,要是当初不管不顾,抛弃一起,直接去东周,是不是就不会造成这样。”
裴琰之看了他一眼。
“其实,当年,我确实活不长,是那个老头说的,后来,我倒是没事,又不愿意走了,裴家的祠堂你也帮我重新修缮了,我也无处可去,回去京城,也不过是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下去。
倒是这里,还能多些生活的乐趣。”
当年的事,其实也是裴琰之心中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