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直不习惯依赖别人。”她轻声说,声音有些低沉,却没有逃避他的目光。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要隐藏些什么,又似乎想要通过他的话语找到某种解脱。
何雨柱感到一种深深的疼痛,仿佛她每说出一个字,他的心里就被刺了一下。他知道她的坚强,她的自立,她的那份不愿显露脆弱的倔强。但在这些坚硬的外壳背后,他更想看到她的真实,看到她所有的脆弱、痛苦和需要。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能是她唯一能抓住的一点温暖,而他竟然从未注意到。
“京茹,”他再次开口,声音愈加坚定,“我一直以为,你不需要别人,我也从来不敢去打破你那道看似无懈可击的坚固壁垒。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也会害怕孤单,原来你也有不为人知的脆弱。”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你不是无所不能的人,你也会累,也会迷茫。你需要的,不是一个可以强撑的面具,而是一个可以陪你走下去的人。”
秦京茹的眼睛微微湿润,似乎她的内心被何雨柱的一番话打动了,然而她的嘴角依然微微上扬,依旧保持着那个熟悉的笑容。只不过,这次的笑容不像以前那么坚强,而是带着些许的无奈和释然。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她问,语气带着一丝探究,仿佛想要弄明白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面包,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声音略带沉重:“我怕,再这样下去,我就会错过你心底那些真实的感受,错过你内心需要的东西。你说你不需要依赖别人,那我相信你,但你知道吗,京茹,有时候,我们并不是完全不需要别人,而是因为我们太害怕去依赖,太害怕让别人看到我们的脆弱。可是,当我看着你,我越来越发现,那个看似坚强的你,和我一样,也有着无法承受的重量。”
秦京茹愣住了,眼神开始有些动摇,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低下头,静静地吃着手中的面包。何雨柱看着她,心底有些焦急,他知道她一定不愿意接受这种过多的关注和温暖,可是他依然不愿放弃。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京茹,我不是想要改变你,也不是想要让你变得不一样。只希望,在你最累的时候,能让我陪着你,给你一点点力量。因为我知道,无论你怎么坚强,都会有那么一刻,想要有人在你身边,想要有人听你说说话,想要有人能理解你所有的累。”
秦京茹抬起眼睛,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复杂。她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应这些话。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在最后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何雨柱心跳加速,眼神紧紧锁定她的眼睛。他知道,这一刻,他说的话可能决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走向。他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心意,可是秦京茹会怎么回应呢?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凝固了整个世界,秦京茹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你说的,我知道。”她顿了顿,抬头直视他,“可是,雨柱,我也不想成为你心中的负担,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感到愧疚或是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何雨柱的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敲击着,仿佛回音一直在他心里回荡。秦京茹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透过那双眼睛,他似乎看到了她内心的挣扎,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像是千丝万缕的线纠结在一起,让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迟疑和不安。
何雨柱的心跳逐渐加速,他知道这一刻必须做出抉择。没有人能够在不做出决定的情况下,继续保持现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下来,开始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沉默才终于打破。
“京茹,其实我来找你,不仅仅是因为你买了很多水果。”何雨柱顿了顿,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石块,在他的内心深处砸落,“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很累,外面的世界对你来说已经充满了太多压力,而你始终没有停下来的理由。我...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些话。”
秦京茹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那种敏锐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何雨柱话语中的重量。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衡量着接下来的每一秒。
她不答话,依然低头,紧握着手中的面包。那柔软的面包似乎在她手里变得沉重,像是她的一部分,她的心情在此刻,愈发沉闷和复杂。
“你一直不愿意依赖别人,连我也不愿让你看到我的脆弱。”她终于开口了,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知道自己并不完美,但...不想让你觉得我有什么问题,或者让我成为你的负担。”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不配依赖别人,认为自己必须独立、坚强,甚至是有时候过度地保护别人。他没有想到,这种自我设限已经渗透到了她的内心深处,甚至影响了她与周围的每一个人的关系。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力,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痛。
“京茹,你从来不是负担。”他轻声说,语气坚定,“我希望你知道,依赖我并不会让你显得脆弱,也不会让我对你产生任何负面情绪。你不必一直坚强。你可以放下那些不必要的防备,至少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像一股温暖的潮水,轻轻地涌向秦京茹,然而她依然没有抬头。她的指尖开始无意识地揉捏着面包的边缘,似乎想从中获得某种安慰,但又似乎什么也没能得到。
她的心里,仍然有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阻止她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任何人,甚至是何雨柱。她怕,那份看似微不足道的脆弱,会被人轻易地剖开,然后被无情地丢弃。她怕,他会在看到她柔弱的一面之后,也如同其他人一样,离开她,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