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妨婉拒了郑云慧先去办公室的提议,转而找了一间空的排练室,将霓明栋拽了过去。
凳子在拉扯间划出难听的声响,霓妨语气低沉,“说吧,谁让你来的。”
霓明栋有些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不由得被霓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震慑,一时瞪着眼睛发愣,好半晌后才支支吾吾的说:“什么时候爸爸来看看自己的女儿都需要理由了?”
霓妨撑着脑袋,歪了歪头,下三白的眼睛里满是审视,“你是指当着全校新生的面给大家演场父女争吵的戏码?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欠着巨额债款的爸?你说出这话的时候不脸红吗?”
霓明栋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个人影,又立刻摇了摇头将这人影从脑海中抛出去,他今天过来只有一个目的,除了要钱之外,半点别的东西都不能透露给霓妨。
不然的话,一定会得罪张家的。
想到这儿,霓明栋重新找到作为父亲的威严,板起脸来说:“你这才上了几天学?就敢跟我这么说话了?我这次来也是因为真的遇上难事了,一个个的都跑到家里催债,只有你能帮我了。”
霓妨顿时啼笑皆非,“我一个刚上大学的人,拿什么帮你?”
“他们,他们一听我有一个正在华影上学的女儿,都说我是走狗屎运了,”霓明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霓妨,“他们说这里有钱人多,你去求求朋友们先帮爸爸把这个难关渡过去。”
“求?怎么求?去求谁?”
“我听说张家的公子不是正在追求你?这几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是说句话的事情,你就当是为了爸爸,去求求他吧。”
听到这儿霓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有事情,不管表现的有多么复杂,一旦狐狸尾巴暴露出来,一切意图和走向都会变的清晰可见。
这是张恒博留给她的后手。
感情牌失败以后,就真金白银的将自己家底亮出来,好来一个英雄救美。
真是有够讨厌的,霓妨眉头微蹙,心底里又对张恒博此人生出几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