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陆文予就深谙此道。
他知道该如何用语言进行暗示。
霓妨对此并未反驳,她对这场画展好奇,对陆文予本人更加好奇。
这次的画展采用的是邀请制,门口的画展经理在见过陆文予的邀请函后,神情变得更加尊敬,“陆先生,请问您是否需要一位讲解员呢?我可以为您安排一位最好的。”
陆文予只是摆了摆手,“不必,我看画展习惯了安静。”
霓妨毫不犹豫的举手说道:“或许我需要一位讲解。”
她两辈子加起来活了几百年,却是半点艺术都不懂,要她安静的看画,跟走马观花也没什么区别。
在这个年代,艺术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只有那些家境富裕、有空闲时间的人才会欣赏画作、书法以及歌舞,他们能花很多时间来研究《蒙娜丽莎》为何用笔如此细腻,在最辉煌的交响乐礼堂中为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流下感动的泪水。
而每日为了温饱奔波的穷人们,没有机会获得这样的熏陶。
也许陆文予并未注意到,但他身上的确有着与生俱来的烙印。
画展经理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陆文予的女伴,一位穿着寒酸但面容姣好的少女站在陆文予身边,背后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画展经理八面玲珑,生怕打扰陆文予的兴致,弓着身子等待陆文予回话。
陆文予则专注的看向霓妨,二人双目交接,他带着三分笑意,缓缓说道,“我想,整个画展中最好的讲解,已经在你面前了。”
画展经理默默的退身离开,将空间留给陆文予和他的女伴。
似乎有些微妙的气氛在二人身边流动,霓妨率先移开视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就有劳陆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