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每天唯一能够跟霓妨见面的机会上下课时二人打个照面的几分钟，霓妨总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就算林逸有心同她多说几句话，这下也只能安静。

“早上好。”

“嗯，早上好。”

……

某一天，林逸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除了早上好之外，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同我说的吗？”

霓妨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教的不错，继续努力。”

得到八个字评价的林逸心中憋着股气，只觉得自己似乎还不如不问。

走上擂台前，林逸脑中胡思乱想，一时不察竟踩空了一脚，重重摔在地上，动作快到苟苟都没能反应过来。

莹娘剑都没来得及收，小跑着过来将林逸扶起来，“大哥哥，你的眼睛看不见，要更小心才行。”

“你说的是。”

林逸重新站起来，由苟苟扶着，重新走上了擂台。

在失明这件事上，林逸其实同霓妨撒了个小谎，他的确将身体内的魔气封闭于自己的双眼，但他的眼睛其实并没有什么恢复的可能。

他身上的魔气连云逍遥都没办法消除，怎么可能通过不再运转灵力而消失呢，只是霓妨震惊之下，并没有发现蹊跷。

除非再次将魔气释放出来，否则他的眼睛大概一辈子都是这副样子。

做个瞎子也没什么不好。

总比再一次被心魔控制好，比起变成一个连自己也不认识的人，林逸宁愿当一个瞎子。

……

余宁燕却并不给他们安稳度日的机会，半月后竟然真的找到了书院来。

栾夫人先一步察觉出外围阵法发生的异动，幻化出半蛇身迎向余宁燕，“什么风儿把紫霄剑阁的首徒吹到我这书院来了？”

余宁燕早在紫霄剑阁时就听过栾翠的名号，也知道她在人间开书院是为了天下女子有立身之本，与紫霄剑阁的门派宗旨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当下也给了她几分面子。要知道，以她金丹之能，击伤栾翠一个半步金丹的妖族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