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他的直觉还没出过错。

霓妨欣慰的目光落在桑元身上，幸好有桑元在，才没能出了乱子。

“桑元，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有些无礼了。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要一并忘记。相信我，这对你、对他都好。”

“好，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约定即成。”

“童叟无欺。”

霓妨从怀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储物袋，递给桑元，“等你见到林逸的时候，就把这个储物袋交给他，让他之后省着点用，早日上到攀天塔第九十九层。”

“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桑元只觉得手中的东西烫的很，她说的这话，竟有种再也不会回来的意味，桑元一时有些心慌。

霓妨故作爽朗的一笑，开了个玩笑，“我要是能回来，你就给我，我自己留着用，不给他了。”

“那我等你回来。”桑元说。

“好。”她含笑应了。

“小松。”霓妨回过头，重新看向安稳的坐在位置上的、小小的孩子，“林逸去找你的真身了，对吗？”

霓妨还记得，那短暂的、一起赏月的夜晚，她在林逸的长袍下摆看到的点点血迹。

他与小松交过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魔是谁，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小松抬眼看向霓妨，眼底猩红一片。

忽然间狂风乍起，众人衣袖乱飞，眼前也似乎被狂风迷住，难以视物起来。一个旋涡以小松为中心，不断的向外扩展，最终包裹住了霓妨。

霓妨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彻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大雪皑皑的雪山之上，少年林逸与成年林逸持剑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