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了一小段时间,霓妨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定睛一看门口已经挂了三个木牌。
嚯,原来是个四人间。
霓妨推门前,提前扬起个笑脸,“你们好,我叫霓妨,渭水河畔陈家村人,今年七岁。”
屋里正在交谈的两位女童一听声音,立刻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着霓妨。
“我叫言兰,应天府人,今年九岁了。”身形瘦削,眉眼温柔的女生说。
另外一位女童看上去则活泼好动些,脸颊也圆乎乎的,“我叫景怡,洛城人,刚过七岁的生辰。我跟言兰两天前就住进来了,屋里还有一位是陈菁菁,她刚刚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霓妨本来就不是一个安静的性格,见景怡也爱说话,便立刻熟络了起来,依照着原身的记忆,将话问了出来:“我听说北边一直在打仗呢,你们家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景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地说,“我爹可是总骑将军,谁敢欺负得了我们家。”
言兰也笑着说,“我爹也在做官。”
霓妨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两人身上的穿着打扮,细软的江南丝绸配上精致的钗环,的的确确是两位富家小姐。
只她自己穿着浆洗到泛白的交领襦裙,头发堪堪绑了两圈麻花辫。
霓妨依旧笑嘻嘻地说,“我是农户女,总觉得打仗就是天下最大的事情。刚刚听你们说已经在这里两天了?饮食是如何解决的?”边说着边揉了揉肚子,“我还没吃午饭呢。”
景怡回答道:“骆师兄说我们现在还在长身体呢,用辟谷丹不好。餐餐都安排了饭食呢,据说是用的什么灵草灵植,大补呢。”
“味道怎么样?”霓妨紧接着问。
“不错。”言兰眉眼含笑地说。
正说话间,另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推门而入,不用介绍,这人一定是陈菁菁。
霓妨又将自己介绍了一遍,换来的却是那人嫌弃的打量,“什么小地方出来的农家女,真是难为师兄们能从犄角旮旯里把你淘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