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我们来的?”
——“走,我们下去排查一遍,你跟老二说,让老二先带着资料和账本离开。”
——“好!”
霓妨按下了暂停,转过身来看着柴发利,目光锐利,“请问柴院长,你手下所说的账本和资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至于要提前带走销毁?”
柴发利面色发青,一时竟没能说话。
他的代理律师见势不妙,诡辩道,“口说无凭,凡事都要讲证据,如果你不能出示所谓的账本和资料,那它可能只是一份病例?一张诊断书?或者一些住院缴费什么的。毕竟想象力这东西,谁都有,但想象出来的证据,能算证据吗?”
霓妨似乎猜到对方的说法,“现存法律的确经常提起谁主张谁举证这个说法,但这并不是你用来诡辩的挡箭牌。”
她的指尖在桌上轻点两下,转而向法官说道,“申请出示新证据。”
审判长说道,“申请通过。”
陆文予将一份文件递到霓妨手里。
霓妨说道,“这是一份妇幼医院过去五年的财务报表,有趣的是,这份财务报表跟柴发利开庭前呈上的材料可是对不上呢。”
“既然对方律师不清楚这简单的逻辑,那我就给你讲解一下。现在的举证责任不在我,而在你们。我合理怀疑你们的财务报表有一笔被隐藏起来的神秘东西,如果你们不能自证,那我的质疑就是证据。”
霓妨的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发出摄魂夺目的光芒,任谁在这样的目光下都会不自觉的陷入自我怀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