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谈论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阵阵剑鸣,划破宁静。万里晴空之上,一道璀璨的剑光如同流星般划过,引得众人瞩目。只见一位身着白袍的道人,脚踏飞剑,自天际缓缓降下,姿态却显得有些踉跄,似乎连御剑飞行都难以维持稳定。
刘文凝目细看,惊讶之情溢于言表:“那不是雷浪吗?怎会如此狼狈,连御剑都显得如此吃力?”雷浪,一名筑基境界的修士,半年前来到此地,同样寄居于别院之中。
对于郑长春而言,因着徐景名的缘故,他对“筑基”二字始终怀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每当遇见雷浪,他都会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尽管雷浪平日里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漫步于别院的小径上,宛如乡绅般和蔼可亲,遇见人时还会礼貌地点点头,毫无高人一等的姿态,但这并不能完全消除郑长春心中的那份距离感。毕竟,那是徐景名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境界,如今却与自己比邻而居,这种反差实在太过惊人。
“咦,他似乎是自玄天剑派方向飞来,难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郑长春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邻居们也注意到了这一异常,纷纷走出家门,仰望天空。
就在这时,远处天际又出现了三道剑光,紧随其后,显然是在追击雷浪。雷浪在空中摇摇欲坠,犹如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最终失去了控制,直直地朝郑长春坠落而去。
郑长春反应迅速,侧身一闪,雷浪则重重地摔在了躺椅上,那脆弱的竹椅瞬间化为碎片,地面也被砸出了一个坑。鲜血从雷浪的身上喷涌而出,转眼间便将他身下的土坑染红,而他身上那七八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无一不是致命所在。
郑长春与刘文面面相觑,两人皆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筑基,那可是筑基境界的强者,竟也会遭遇如此横祸,这让他们心中充满了震撼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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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那三道剑光也缓缓降落,将重伤倒地的雷浪团团包围。领头之人,正是之前在候见阁有过亲切交流的执事。
“胆敢私闯玄天剑派后山者,唯有死路一条。”执事的声音不高,却如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让在场的所有散修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
“天地万物,本无所属,见者有份,先得者胜。后山的灵果,既非他亲手栽种,亦非他勤于灌溉,凭什么说那就是他们独享之物?”雷浪虽已重伤倒地,却仍未放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无力的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