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庸医!寡人要你们有何用?”赵棣气得吼道。
怀中的扶祁此刻已经疼晕过去了,他脸色苍白如雪,双唇被咬出了缺口正流着血,中衣也被冷汗沁湿,结果这群大夫都说扶祁身体健壮如牛,这是眼瞎到何种程度,赵棣满是愤怒。
“君上,不如让钦天监的方士来为越公看看,身体既然没有问题,恐怕是中邪了……”伺候赵棣的宫人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放肆,这里皇宫,岂容妖邪作祟!”赵棣虽然生气,但最终还是传了卜保。
天都快亮了,卜保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他刚想怒骂传话的奴仆,一听赵棣召请,也不管此刻多么困倦,连忙起床更衣,跟着客宁带来的侍卫等进了宫。
“越公为何腹痛不止,是否有邪祟?”赵棣抿着唇坐在床榻旁开口问道。
床上躺着的扶祁已经在宫人的伺候下,重新更换了衣物,只是依旧昏迷不醒,即便是在昏迷中,他都紧紧咬着嘴唇眉头紧皱。
卜保翻开扶祁的眼皮,看了一眼扶祁的瞳孔,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又用道符在扶祁身上转了一圈,放入一旁的银盆里面,见黄符也没有燃烧的痕迹,对着赵棣摇了摇头。
“君上,臣下并未在越公身上发现邪祟。”卜保一时怀疑自己是否道行不精。
进宫之前客宁也跟他提前说过,大夫们都没有查出扶祁病因,他方才翻开扶祁眼皮,若扶祁真的被妖邪入体,瞳孔应该扩散才对,为了证实他甚至还拿出简苏放在钦天监的道符,那道符的作用便是邪祟靠近,就会燃烧,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他才会觉得奇怪。
“这么说,扶祁也不是中邪?”赵棣眯起眼睛,大夫和方士都这样说了,那扶祁是因为什么腹痛,难道真的是那茶水,可茶水若是有毒早就检测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臣下不敢多言,这种情况实在罕见。”卜保甚至觉得扶祁可能是心理作用,但他不敢说。
“把那茶具端过来给卜方士查看。”赵棣最终还是觉得茶水可疑,让客宁把茶具端了过来。
“茶具里有黄符燃烧的味道,君上想让方士看看,能否辨认出是什么类型的黄符……”客宁见卜保一脸疑惑,开口解释了一句。
“这……只有味道臣下哪分辨得出是什么类型的道符,这不是为难臣下吗?”卜保瞪目结舌,他是方士没错,可哪个方士能有如此高深辨认之法,连个具体样子都没看过就分辨出来。
“是吗……”客宁听完卜保的话,心里叹了一口气,着实有点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