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十年的光阴流逝而过,南燕京郊外,豪华的野营帐篷座座而起,阵阵鼓声敲响了秋猎的开场。
秋风瑟瑟,红艳艳的太阳光铺洒青色的河畔上,站着一白衣青年。
他低着头手中拿着绢帕擦拭马鬓,马儿有些烦躁的躲开擦拭侧开了脸,青年清秀成熟面容上有些被太阳晒出的红晕。
“你啊你,不热吗?”
简源见马不听话,不免嘀咕两句,又低身在河里弄湿绢帕,起身刚将绢帕放在马头上便听见一声呼喊。
“子源哥哥,你怎么在这,找你好半天了。”
简源停下手中擦拭马匹的动作,抬起头朝来人望去。
一个年约二十的黑脸壮汉大步而来,但见他一身黑袍,虎背熊腰的身材,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粗犷之色,偏偏浑身上下都是年轻气盛的朝气,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英挺的鼻梁,眉目间有股掩饰不住的凛然正气。
一看到来人是赵棣,他脸上不由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殿下。”
“吾在场上找了你许久,你怎么躲这儿来了。”
赵棣接过简源手中的缰绳,将马匹彻底拴在树身上,才皱着眉头发问。
“有些无聊,才在这里的,殿下,你不陪着君上过来找吾有什么事?”
简源见赵棣这样不免有些疑惑,秋猎场上基本都是来燕帝露脸的世家子弟,赵棣身为太子应该陪伴君侧,怎么会从场上过来找他。
“扶祁陪着父皇,吾不在也没事,所以才来找子源哥哥看看有没有乐事,子源哥哥,你喝。”
赵棣说完,又将腰间的水囊递给了简源,看简源嘴皮有些起皮,秋日过于干燥了。
“好,殿下也无需叫吾哥哥,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简源笑了笑,说实在话,赵棣是太子,不该叫他哥哥的,其次吧虽然赵棣这人高马大的,但那低沉深厚的声音,叫他哥哥,总觉得有些东西在他心口挠痒痒,整的他也不太好意思。
“那吾直接叫子源岂非无礼?”
赵棣眨了眨眼有些委屈靠近简源,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简源也不反对,近几年一旦他叫哥哥,简源就是面红耳赤的样子,现在更是反对他叫,难道简源不想再跟他亲近了。
“就叫子源即可。”
简源被他这个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结果他们两个站的位置在河边,有些斜侧,他脚踩空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