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谢宇,谢宇生活作风很好,他不抽烟也不喝酒,即便后来做了律师,他需要跟着上司出去应酬,他也会用酒精过敏这样的理由推阻。
这个腼腆又勤奋踏实的老实人,却也因此不怎么被上司喜欢。
“说话!”
季月欢的思绪被打断,眼前一晃,她已经被这个醉鬼拽进了怀里,祁曜君捏着下巴: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朕的问题?”
季月欢盯着他的眼睛,几秒后皱起眉,“祁曜君,你真的醉了吗?”
祁曜君迎视这她的目光,不闪不避,但就像是听不懂她的提问似的,固执地又问了一遍:
“你不欢迎朕吗季月欢?”
“我不……唔!”
带着酒香的吻席卷而来。
季月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的强势确实是刻进了骨子里,他哪怕是醉了,却还是不想听到自己不喜欢的答案。
耍赖得很。
崔德海忙拉着冬霜和南星退下。
季月欢不知道他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唇齿间的酒香搅得她脑壳发晕。
她觉得自己也快醉了。
祁曜君的吻一点点放柔,从唇舌交缠到描摹她的唇形,又一点点辗转吻到她的颈侧。
季月欢能感觉到祁曜君的欲望。
她有点烦,因为明天五点就要出发。
更烦的是她发现自己也被勾起了欲望。
正想要不然破罐子破摔算了,让他要做赶紧,祁曜君却停了下来。
他抱着她,唇贴着她的耳侧,这个姿势其实很暧昧,亲昵到像是恋人的亲密相拥。
但她听到祁曜君近乎恍惚的呢喃:
“为什么?”
季月欢被吻得大脑有些发白,有点儿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空气又静了一会儿。
季月欢眼前又是一晃。
——这一次祁曜君找了座位坐了下来,而季月欢被他搂着坐到他的大腿上。
营帐内燃着烛火,不知道是烛火的光线太暖,还是祁曜君今晚喝了酒的关系,平日里冷峻坚毅的面部线条瞧着都柔和了许多。
“为什么不会欢迎朕?”
他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与此同时抬起手,戴着薄茧的手指抚过脸颊,她似乎在勾勒她的面庞,从脸颊,到唇形,到琼鼻,直到她的眉眼。
他很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睛。
还是那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