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凛然,看季月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确定了确定了,旭美人的脑子确实是没救了,丽妃贵妃皇后贤妃……后宫里头最大的几位已经快被她得罪光了,她是真不怕死啊!
贤妃气得眼前发黑,她在这宫里这么久,还没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你!你放肆!”
季月欢奇怪地看着她,“你不是喜欢质疑吗?我给你机会求证你又要说我放肆,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贤妃说不过季月欢,只能转头看向皇后,眼泪说掉就掉: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为臣妾作主啊!臣妾只是不相信一个人会痴傻到如斯地步,这才多说了几句,没想到旭美人竟如此顶撞,臣妾看她伶牙俐齿得很,定是装疯卖……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月欢揪着后衣领拽到了旁边的柱子跟前,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旭美人!你,你要干什么!”
“旭美人,那可是贤妃!”
“旭美人,快放开贤妃!来人!”
最后这一句话俨然是皇后喊的,她已经站了起来。
外头的侍卫立马冲了进来,将季月欢和贤妃围住。
皇后走了过来,声音都有些抖,“旭美人,别、别冲动,放开贤妃。”
季月欢只当没听到,她依旧紧紧地抓着贤妃的后衣领,无视她的挣扎,面无表情道:
“看到面前这根柱子了吗?我只要把你的头往上面狠狠一砸,你就会知道患上离魂之症是什么滋味,也会知道我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怎么样?贤妃娘娘不是质疑吗?你知道光质疑却拿不出证据还有另一个词叫诬陷叫血口喷人吗?我也是为你好,不忍心你背上骂名,真的,如果您这么撞上去能不傻不疯,那无需你拿出任何证据,皇后娘娘就可以治我的罪了。贤妃娘娘试试吗?”
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是冷静,但就是因为过度的冷静,才让人不自觉升起一股阴恻恻的感觉,心中不住发寒。
贤妃这下是真的怕了,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
眼前这个人她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真要让她把她脑袋砸一下,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在!
贤妃浑身都在抖,“本宫,本宫相信你了,抱、抱歉,是、是本宫的不是,旭美人,我们、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你别冲动……”
认怂得真快。
季月欢心中冷笑,看,人性就是这样,欺软怕硬,他们永远把旁人的良善当成可欺的资本。
所以反击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动手,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暴力面前都是徒劳的。
她没松手,只是揪着她的衣领转过身,面像皇后:
“那就请贤妃娘娘帮我跟皇后娘娘解释一下,不然等下皇后娘娘听信了你的话,误会我装疯卖傻要治我的罪那可怎么办?你们不能看我傻就欺负我啊。”
众:“……”
眼下到底谁欺负谁啊!
可贤妃只能妥协,她泪眼婆娑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是、是臣妾误会、误会旭美人了,旭美人真、真的有病,您、您莫要怪罪,还得、还得请太医为旭美人多、多多调理才是……”
皇后也知道眼下是安抚季月欢这个疯子要紧,连连点头:
“本宫知道了,旭美人放心,本宫一定会禀明皇上,务必叫太医院将你治好,你,你快放了贤妃……”
行。
季月欢松手,贤妃腿都已经吓软了,这下根本没站稳,跌坐在地。
季月欢可不管她,她朝皇后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多谢皇后娘娘!我就知道皇后娘娘最是明辨是非明察秋毫,肯定不会听信小人谗言怪罪我的!皇后娘娘英明!”
得,这一串高帽子扣下来,皇后就是想发作也发作不成了,否则她岂不是是非不分听信谗言的鼠目寸光之辈?
她按了按眉心,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侍卫们都退下,随后瞪了边儿上的奴才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贤妃起来?!”
贤妃的婢女这才回神,手忙脚乱去扶贤妃。
贤妃经此一遭实在狼狈,也自觉丢脸,不想再待下去,只低头跟皇后行了个礼:
“娘娘,臣妾、臣妾身体不适,想回去休息了,望皇后娘娘恩准。”
“贤妃受惊了,回去好生歇息,晁吉,去太医院,传院正,亲自为贤妃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