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立马黑了脸,“季月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后宫多少人眼巴巴等着侍寝!她倒好!还拒绝!这是恃宠生骄了不成?!
季月欢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发什么火。
“我问过你的,不是你说只要我不愿意你不强迫我?”
祁曜君:“……”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祁曜君捏了捏眉心,选择退一步,“朕轻点儿。”
“这是轻不轻的问题吗?”季月欢无语,“你自己什么本钱你不清楚吗?我才十六岁啊,你是什么采阴补阳的男妖精吗?吸干我的精气再让我拖着病体去给皇后请安是吧?你是人吗?”
祁曜君:“……”
一时间听不出她是在夸还是骂。
季月欢见他不说话,默默把被子裹紧了两分,态度坚决,“我不干,反正如果要去给皇后请安我就不侍寝。”
祁曜君听明白了,“你是不想去给皇后请安?”
不,她都不想。
季月欢叹气,“随便吧,你怎么理解都行。”
“那朕……”
祁曜君想说给她恩典,但话到嘴边又顿住。
季月欢入宫一个多月了,还没给皇后请过安,确实不像话。更何况皇后那个人权欲重,真要因此记恨上她,作为后宫之主,要磋磨一个美人有的是办法。
甚至是冠冕堂皇,让他都无法插手的理由。
祁曜君瞟了她一眼,这妮子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时而聪颖时而犯蠢,实在不是皇后的对手。
再加上如今女医的事情和运河一事都运作起来,他事情也多,也不能时时刻刻顾着她。
最后说出口的话还是:“那朕走了?”
季月欢摆摆手,翻了个身背对他,“晚安,好梦伴随你。”
被她毫无留恋的姿态气到,祁曜君转头就走,可脚还没踏过门槛又顿住。
这是她晋位的日子,他要就这么走了,明日她去皇后那儿,还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挤兑。
这宫里惯会捧高踩低的,季卿还要给他办事,总不能叫他女儿被人欺负了去。
抿了抿唇,他又折返回来。
迈步走至季月欢床边,伸手拽她的被子。
嗯,没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