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争辩,她又坐了回去,“不是嫌我说话难听吗?不怕我说更难听的气死你?”
“朕就开个玩笑,怎么还说不得了?你这性子得好生改改。”
季月欢揉了揉耳朵,当没听到。
改?下辈子吧。
她都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
祁曜君瞧她那样就知道她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胆子这么大,不过想着他已经派了鄂阳兰教她规矩,想来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于是拉回正题。
“所以,照你先前所言,女医一事就一点可行性都没有?”
“那倒也不是。”
季月欢只是习惯性把一些最坏的情况先点出来,让人有个心理准备罢了,她也不是真的要把祁曜君劝退。
“我只是说,女医制度要推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你可以在推行之前,先找一部分人试点。”
“试点?”祁曜君第一次听这个词,有点儿新奇。
季月欢“嗯”了一声。
“举个例子,这些太医们的家里总有女儿孙女吧?杏林世家长大的女孩子,耳濡目染之下总归比普通人了解得多些,上手也快,先把这部分人吸纳进女医的队伍里,这样可以解决师父们带徒弟不用心的问题。”
每个行业都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中医一道更是如此,古代每个大夫用的药方都是机密,非亲传弟子不得外传,要让这些太医们尽心,就必须让他们自己也牵涉其中才行。
“只有让太医们意识到,他们和这批医女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才不会藏私。”
“其次,培养出来的女医,其实并不需要她们每个人都达到太医的水平,先培养一部分会诊断简单病症的,比如什么感冒咳嗽,这样已经能应付很大一部分群体。”
毕竟在古代,发个烧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