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又一次被说服了。
他深深地看着季月欢,忽然问她,“你似乎,对于应对这些潜在的危险,有着相当熟练的经验?”
她很矛盾,有时候懵懵懂懂一根筋,横冲直撞仿佛不知天高地厚,但眼下在这些琐事上,仿佛又精明得过分,可以提前预判到很多的风险,并采取最简单伤害最低的方式轻松规避甚至化解。
她真的是个谜,祁曜君发现自己与她相处这么久,仍旧无法看透她。
季月欢垂眸。
当然熟练。
作为一个自小在山村里长大的女孩儿,她曾经独自一人到大城市打拼,没有人脉,没有基础,甚至没有基本的常识,被骗,被算计……她什么样的人和事没经历过?
天生的倒霉蛋让她走了无数弯路,吃过的亏比旁人吃过的饭都多。
如今的这点儿生存技巧,都是曾经经历的血泪教训一点一滴堆起来的。
她没说话,祁曜君便一直等。
许久,才等到她开口。
她说:“到了。”
祁曜君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们已经站在一家医馆的门口。
祁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