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机械性地重复着,像是在给自己催眠。
祁曜君一怔。
【季尾草】
这是她的名字吗?
胡闹,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能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这一晚小月欢没有睡好,先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似乎做了噩梦,额头冒着细汗。
“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癞蛤蟆,我不是……”
然后倏地惊醒。
醒了之后,面对周遭的黑暗,她便再也睡不着了,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眼泪无声落下。
祁曜君心疼又无力,心里那种抓心挠肝的愤怒近乎将他淹没。
危竹呢?危竹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帮她?!
可没有人回答他。
他只能无声地守在她身边,说着很多小月欢根本听不到的话,陪伴着她。
而当第一缕天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小月欢深吸一口气,抬手擦干眼泪,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现没有变成蛤蟆皮之后,稍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