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维斯叹了口气。然后，他转向鹰，微微鞠躬。“谢谢你。你让我意识到，我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自满了。我一直在寻找比我高两个等级的野兽，但却尽量避免与任何更危险的东西战斗。我想，在内心深处，我对失去生命的恐惧比对权力的渴望更重要。谢谢你让我看到了这个弱点，”格雷维斯说。

格雷维斯不是在演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他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把莫恩、席尔瓦和奥菲斯逼入一场极其危险的战斗的。然而，他自己却避免了这样一场危险的战斗。格雷维斯现在觉得自己是个伪君子。

老鹰看到格雷维斯的动作，先是一惊，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太好了！”它喊道。“那么，看来我们现在的目标很相似了，”它笑着说。

格雷维斯听到这句话，再次皱起了眉头。“你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老鹰又笑了起来。“很简单。我说我来这里是想看看你在真正的压力下会如何战斗，但我还没有看到。当你与我的手下战斗时，你没有表现出绝望和恐惧。一开始，战斗还不错，但后来，你似乎控制了战斗。”

鹰摇头，“你控制的战斗，不算是真正的压力，所以，我还是得看看这样的战斗。”

格雷维斯深吸了一口气。“这场战斗对你来说还不够危险吗？”他问道。

老鹰咧嘴一笑。“不，不是。正如我所说，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现在’和‘杀戮’。所以，让我们看看这是否符合你的定义。”

巨火从鸟身上喷出，直冲云霄。云层立刻被蒸发，目之所及，云层已不复存在。即便在百米之外，格雷维斯仍需保护自己免受高温的侵袭。

巨大的火柱持续燃烧了大约十秒钟。然后，它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消失了。格雷维斯一直用手臂护着脸，等到火势消失，他才放下手臂。

什么都没变。那只鸟仍然坐在石头上，令人惊讶的是，石头一点也没有烧伤。现在，格雷维斯感到困惑，但这种困惑很快就消失了。

地平线上，格雷维斯看到一头野兽正在靠近。它身长五公里，形似蛇，有手、有腿、有角。它全身金色，脊背硕大，长长的胡须在风中飞舞，越来越近。

而鹰则兴奋地笑道：“见见你的对手吧，你刚才问神兽的事情倒是恰如其分，因为现在你的对手就是他了，这是一只神兽，名叫金龙！他是四级领主，可以对付五级领主。”

格雷维斯吞咽了一下。

鹰冷笑道。

“正如我所说，这取决于你如何定义‘现在’和‘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