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应当不会有这一天。
莫三十七卷起衣袖,看见手臂上有好几处惨不忍睹的牙印,沉默许久之后,他轻轻扯了扯嘴角。
镣铐有些碍事。
莫三十七想顺便把碗筷给洗了,却不小心把盘子全给摔地上,做工精致的瓷碗瓷盘劈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他心虚地走到院子里,快速抄起扫帚便往厨房走,麻利地将地上的狼藉清扫干净。
莫三十七处理完碎片,刚窜到娄钦言身旁,就听见那人语气平淡道:“洗碗的事你不必去做,有人会做。”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莫三十七盯着娄钦言发白的唇瓣和疲倦的病容看了好一会,又问:“你现在是不是很疼?”
娄钦言躺在竹椅上,慢悠悠地问:“怎么?你心疼了?”
“不知道,但心里酸酸的,还发苦。”
莫三十七端详着他的脸说道。
娄钦言闻言一笑:“无名氏,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姓莫。”莫三十七顿了顿,“你能给我起个名吗?我不记得我的名字了。”
堂主是在人伢子手里买下他的,本来挑人的时候并没有挑中莫三十七。
莫三十七那时瘦瘦小小一个,年纪特别小还生着病,看起来随时都会夭折,一直没有人买他。
但求生欲望很强烈的莫三十七,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挑走,饿得快要昏厥过去的他突然哭得震天响。
哭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