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缝合的伤口裂开、恶化,故而飞不起来。否则他可以带那维尔离开这个鬼地方,而不是选择躲起来。
外面一片混乱,虫族内乱不断的同时还有外族入侵。
塔斯莱亚没有找到食物,只能选择给那维尔喝自己的血。
那维尔喝了几口就不愿意再喝,他只觉得喉间的血液是苦涩的,心也是苦涩的。
那维尔有很多很多话想跟塔斯莱亚说,可此时的他没有力气,只能泪眼朦胧地盯着雌虫的脸看。
塔斯莱亚终究是心软,这一切都是命数,他屈服了,他不再责怪那维尔。
那维尔还活着就好。
塔斯莱亚低头亲吻那维尔的唇瓣,“您好好休息,很快,一切都会好转的。”
那维尔靠在塔斯莱亚的胸膛上,听着他鲜活的心跳,总算是安心下来。
塔斯莱亚身上的伤势已经自动恢复得差不多,他抱紧怀里的那维尔,快步游走在混乱的荒地上。
他走了将近一天才来到了驻扎地。
塔斯莱亚回到了第七军军团的临时避难所,他将那维尔小心翼翼地放进医疗舱。
那维尔泡在透明里的药水里,漂浮的发丝接连不断地缠绕着,白皙的肌肤比先前还要白净,面庞却消瘦了很多。
塔斯莱亚静静地凝视着,眼眸中微微露出一点幽蓝的光,他悄声离开了这里,继续处理外面的混乱。
等那维尔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毫无大碍,饥饿和伤势都一扫而空。
他挣扎着从药水里起来,用力推开头顶的门,他从里面爬了出来。
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虫,那维尔迷茫又无助。
他打开门没看见任何虫,心慌意乱地找了半天,他走到外面从驻扎地的军虫口中问到了塔斯莱亚的下落。
外面的斗争结束了,塔斯莱亚在养伤。
那维尔忧心忡忡地推开门,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医疗舱。
透过透明的玻璃,那维尔紧紧盯着面前那只撑开翅翼的雌虫,那双漂亮的银色翅翼有着无数的伤痕,连接骨头的地方有明显的缝合线。
那维尔感觉浑身发紧,所有的血液都冲着天灵盖涌去,他的手指抠进掌心里,发出无声的闷响,几乎要抠出血来。
“塔斯莱亚……”
蔷薇花的信息素气味顺着流动的空气,顺利钻进了医疗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