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沈鹤今微微一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鹤今,你明日还去教导师弟师妹吗?”
“去啊。”
陶灼失落地垂下眼,闷闷道:“还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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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你也不成吗?”
“成!”
陶灼高兴地抬起头,“鹤今,那你明日想吃什么?”
“偶尔打打牙祭便可,吃多了要挨罚的。”
“那我不做了。”
沈鹤今先前辟谷后也没觉得这些吃食有多好,大概是灵根缺损的那段时日,把嘴巴养馋了,偶尔总是惦念着那种感觉。
也或许是陶灼亲手做出来的吃食,给他一种眷恋不舍的温度,他总是会想念。
幼时的陶灼以及陶灼的娘亲,除去穷苦,于他而言,确实是这世间难得的纯真之人。
那个村庄,偏远破败。
至真的凡俗,那是远别于繁华的寂静,也是他枯寂的人生中最别具意味的一页。
食物里有记忆的味道。
两人慢慢吃光那只烤鸡。
陶灼又喝了好几杯米酒,直到沈鹤今阻拦,他这才没有再倒。
沈鹤今小心地把那坛米酒封好,重新收入储物戒。这可是记忆中的米酒,一下喝光的话他心疼。
“鹤今,这酒我能再喝一杯吗?”
“这是我的。”
“那我也是你的。”
“你酒量不行。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偷着喝,一杯就晕。”
“那是因为我娘放太多酒了。”
陶灼酒意早就上脸,脸红得不像样。
沈鹤今握住陶灼的手,轻声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明亮月光映照下的树林中,有两抹身影朝一个木屋缓慢前行着。
人总归会因庸常所困之事困扰。
陶灼牵着沈鹤今的手,忽然意识到沈鹤今的神奇之处。
不论是修炼有多辛苦,还是师尊如何折腾他,又或者因为境界无法提升而带来的挫败感……
此时此刻,他都心无旁骛。
能和沈鹤今一起走下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