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今,不止先前,你如今也厉害。”
陶灼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沈鹤今握紧那只手,极慢地坐立起来,静静地看过去,“陶灼,你在哄骗我吗?”
“哄骗你做什么?”陶灼凑前亲了他一口,神色认真,语气轻柔,“鹤今,你莫不是忘了。你除了灵根,很多地方都很厉害。你从小就懂得多,知道很多事情,明白许多道理……”
沈鹤今微微弯了眼眸,张唇堵住陶灼剩下的话,陶灼越说他心中越乱,偏偏他就是什么都懂,也有这般厉害,以为可以好好保护陶灼。
结果反倒而把自己置于这般境遇,陶灼还抛下了他。
陶灼自以为是,他又何尝不是。
沈鹤今眯着眼睛,眇眇忽忽的看着陶灼。
陶灼手掌护住他的后脑,微微弓身将整个人压回躺椅上,另一只手扶住椅子上的把手,低头将人吻得更深。
两人短暂地忘却了一切,全身心投入炙热的亲吻。
天上很黑。
偶尔有月亮探头,白色的光尾缓缓划过两人交叠的身影,又隐没于云朵中。
不知过了多久,陶灼才松开了沈鹤今,看着他眼尾泅红一片,胸膛微微起伏、衣袍凌乱的模样,陶灼情不自禁又亲了他一口。
“陶灼,我困了。”
沈鹤今搂紧陶灼的腰,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一切渺茫都不再渺茫。
平平淡淡的滋味很好,沈鹤今如今不想再尝,他要继续向陶灼口中的厉害靠近,好让陶灼没机会再抛下他。
陶灼将沈鹤今拦腰抱起,稳稳当当地走回了洞府。
两人各有各自的想法在脑海里盘旋,相通的心意却跟生了根似的牢牢扒在对方的心脏中,紧紧地扎根发芽。
两人依偎在一处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陶灼接着去修筑木屋,沈鹤今不愿去了,一改先前的懒散,盘坐在床榻上静心打坐,熟念心法。
从秘境回来后,陶灼清了千载雪蚕的账才续了十天的命。
如此又过了三日。
时日无多,陶灼不禁重新开始忧心忡忡,他不愿坐以待毙,再度下山。
巧合的是正好碰着寻来的唐十亿。
唐十亿正愁不知道怎么上山找他,大宗门规矩多,他上山了还不一定能进去。
瞧瞧,正好赶趟。